他们被困在山腰腹地,周遭皆是被大石头给堵上。
他们全都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,不断的嘶声哀嚎。
甚至有的都在用脑袋撞向石头,哪怕鲜血流了满脸,也依旧不肯停下。
萧晟面色凝重开口:“他们,竟然不觉得疼吗?”
林若幽回答:“瘾毒发作,犹如行尸走肉!”
听到两人的声音,那些将士厉声怒喊:“给我们灵雾草,我们要吃灵雾草!”
林若幽沉声说道:“铁石,从高处往下淋冷水,让他们清醒清醒!”
铁石很快弄来不少冷水,直接命人浇了下去。
哗啦,被淋到的士兵顷刻间再不敢闹腾,纷纷跪在地上,呼呼的直喘粗气。
林若幽站在高台上怒斥:“你们身为天凤的将士,竟然依赖那种毒物,如何能对得起家中期盼你们回去的父母妻儿?”
那些人纷纷掩面哭泣,他们也不想的,可是瘾毒发作起来,身体万分的煎熬和难受。
鼻涕眼泪横流,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。
唯有被灵雾草燃烧的烟雾熏染之后,他们才能振作啊。
萧晟厉声质问:“你们有没有决心忍住这种瘾毒?”
话音落下,一片静寂。
他们不敢搭腔,毕竟承受煎熬的时候,犹如蚂蚁钻心。
萧晟继续说道
:“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,要么死,要么就吃下皇后娘娘带来的药丸,努力摆脱瘾毒的控制!”
有人不满反驳:“凭什么让我们死?我们驻守边境多年,为天凤立下赫赫战功,如果没有我们拼死抵抗,天凤早就沦为西疆的囊中之物!”
萧晟冷笑:“可你们让蓉城沦陷了,现在蓉城已经被西疆侵占,你口中所谓的功劳,就是要将天凤的城池,拱手让出去吗?”
那人依旧争辩:“只要你给了我们灵雾草,我们有了力气,当然还能把蓉城给抢回来的!”
萧晟毫不犹豫打断:“要么死,要么戒,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!”
那人狰狞反驳:“你胆敢杀我们试试?”
话音落下,萧晟就命令铁石将手里的弩箭射了出去。
“嘭!”那人喉咙被洞穿,嘭的一声往后仰倒在地上,气绝而亡。
萧晟亲手拿过弩箭,对准众人道:“你们谁还敢挑战朕的威严?谁再讨要灵雾草试试?”
若是从前,他们瘾毒发作的情况下,自然是听不进去。
可眼下,他们的脑子处于清醒之中。
他们纷纷跪在地上大喊:“求皇上饶命!”
萧晟凌厉的眼眸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,他冷声说道:“从现在开始,你们吃下皇
后娘娘送来的药丸,朕会陪着你们戒除瘾毒!”
林若幽派人给他们分发下去,他们连忙都塞进嘴里咽下。
而此时,回到家中的白沉将军却被女婿冷桥给拦住了。
他焦灼询问:“父亲,你真的要把军符给交出去吗?你可知道,但凡你给了平疆王,就再也拿不回来了!”
白沉凝眉瞪他一眼:“这军符原本是朝廷信任,才交到我手中保管的,现在皇上亲临,自然该送回去,再说了,这次我犯了大错,已经是戴罪之身,如何再占着军符不放?”
冷桥提醒:“父亲,你莫要忘了,朝廷要是真的看重你,为何将你丢在这边境几十年不管不问,让你和婷儿过着穷困的日子,有的时候,甚至连顿饱饭都吃不了!”
白沉狠狠瞪他一眼,抬脚就快步往外走去。
然而外头白婷却幽幽的盯着他,满目的凄苦。
她悲戚呜咽:“爹,这军符是咱们白家的保命牌啊,军中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朝廷追究下来,必然会牵连全族,女儿死了也就死了,可还有筝儿啊!”
小小的白筝儿挪到白沉的身边,伸出小胖手拽拽他的袖子:“外祖父!”
由于白婷是独女,所以冷桥入赘白家,生下的第一个儿子是白家姓。
白沉将白筝
儿抱起道:“你们别想那么多,本将一人做事一人当,况且现在的皇上也不是昏君,他不会牵连别人的,我会极力帮着你们求情的!”
冷桥面色骤变,他没想到白沉执意交出兵符。
他迅速冲着白婷使了个眼色!
白婷毫不犹豫拔下发间的银钗道:“爹,只要你交出兵符,女儿就死在你面前!”
白沉吓了一跳,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啊。
他着急阻拦:“婷儿,你干什么?有什么话好说,万万不该寻死啊!”
白婷呜咽:“反正爹也不会顾虑我们的死活,我不如就去地下见娘亲!”
话音落下,她就将银钗刺进了脖颈。
鲜血汩汩涌出,吓得白筝儿哭的撕心裂肺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