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晟下意识拧了拧眉心,长公主昏迷不治的消息,他已经第一时间封住了这个消息,怎么还会走漏?
肯定是有人提前跑去了如春侯府告知!
如今想要再查,只怕根本就查不出来。
他深吸了口气道:“你们误会了,我长姐无碍,她只是身体抱恙,待摄政王妃从医谷寻回药,她就能彻底好起来!”
如春侯看了一眼侯夫人,她迅速开口:“王爷,你也别怪臣妇逾越,臣妇身为长公主的婆母,一直都将她当女儿看待的,哪怕我那儿子没有福气,没能陪到她最后,但是我也愿意伺候在她的身边,求你让我们接她去侯府养病吧?”
萧晟毫不犹豫的拒绝:“侯府的养病条件难道能比长公主府更好?有本王亲自照顾在她的身边,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赶紧离开,否则就别怪本王不顾驸马的面子!”
侯夫人眼睛闪了闪,她迅速伸手推了推身边的女子道:“既然不能把她给接走,那就让婷儿留在她的身边伺候,她自小就得了长公主喜欢!”
萧晟沉声打断:“没有长公主的允许,如春侯府的人不得留在公主府,但凡你们还没
听明白,本王不介意,将你们送去刑部大牢!”
如春侯登时面色难看的反驳:“摄政王,你怎么能以权压人?我们都是长公主的亲眷,你不能替她做主!”
萧晟嘲讽挑眉:“亲眷?怎么会十几年没有往来?当年你们不顾长公主伤心欲绝,打着先帝的名义将驸马的尸体从她的手里抢走,让她每年只能对着一件衣裳缅怀亡夫,这是人干的事情?”
侯夫人争辩:“那也是我的儿子啊,我活生生的儿子送到她的面前,却死在她的床榻上,她指不定用了什么邪术,榨干了我可怜的孩子!”
萧晟面色骤变,眼底的寒意旋即倾泻而出。
他再没迟疑,扬起袍袖就狠狠抽在侯夫人的脸上。
“嘭!”侯夫人整个人摔出去,顷刻间鼻青脸肿。
如春侯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询问:“夫人,你没事吧?”
侯夫人一张口,就有鲜血溢出唇角。
站在她旁边的女子登时恼怒不堪,她气急败坏的开口:“摄政王,你太过分了,我娘亲只是想接长公主回去照顾,她有什么错,你就这般对她动手?”
萧晟面色冷冽的说道:“你们如家心术不
正,当初驸马病重而亡,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怨怪到我长姐头上,我长姐念在亡夫的面子上,给了你们诸多安抚,你们却不知足,甚至还打起她封地的主意!如今又找上门来,还想占便宜?”
如春侯咬牙切齿的否认:“我们没有,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
萧晟嗤笑:“好啊,既然你说没有,那本王就放心了,你可以把她给接走,但是这公主府里的任何东西,一分一毫都不能带走!”
如春侯登时就急了:“她是长公主啊,死后陪葬,以及她生前的财产,都应该归我们如春侯府来安排!”
萧晟摇摇头:“不,只要你们将她从公主府接走,那么她就不再是皇家公主,而是你如家的儿媳妇,她的所有事宜,都由你们来操办!”
如春侯和侯夫人对视一眼,面上满是不甘心。
他们之所以前来闹事,就是看上了长公主富可敌国的庞大遗产。
皇室宠她如珠如宝,光封地就有好几处。
其中有一处还有好几座银矿,只要抓在手里,不但后半辈子衣食无忧,就连子孙后代,都能享用数不尽的财富。
这些都该属于他们
如家的,他们不要才是傻瓜。
可眼下,萧晟竟然让长公主净身出户。
那要她一具破尸体还能有什么用?
非但拿不到遗产,还要耗费金钱将她下葬。
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,他们如家才不干。
如春侯迅速做出决断,他沉声说道:“长公主身为摄政王的长姐,理应由你照顾在她的身边,皇家怎能对她不管不问?我们如家小门小户,可给她办不起丧事!”
话音落下,他就起身拂袖走人。
侯夫人连忙追过去,跑的飞快,像是生怕跑的慢了,会被萧晟给赖上那般。
如春侯府的人来的快,去的也快。
待他们的背影全都消失之后,萧晟这才厌恶的说道:“来人,将他们跪过的地方全都用水清一遍,他们跪脏了长公主府的地!”
“是!”铁石连忙应下。
萧晟自然是不能再去接应林若幽了,他只能派人给方清山送了消息,让他率兵前往医谷。
此时林若幽已经拿到了药方,她从山上下来的时候,先去找陆尘的下落。
很快就有人传来消息,说是在崖底发现了冯清的尸体。
林若幽焦灼询问:“如意郡主呢?没看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