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怕后妈进门让他受委屈才没再婚,后来身边别有用心的人多了,不想让人钻空子才不考虑,怎么可能为了你!”
岑静秋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嘲弄,涨红了脸。
“你不是为了跟我复婚,才把妈气住院的吗?”岑静秋不放弃,看着他喃喃道。
赵瑞大怒,捞起桌上的梭子就砸向抱着岑静秋腿的赵川泽,“小畜生!”
赵川泽被砸得疼又被他爸凶狠的表情吓到,“哇”一声哭了出来。
赵瑞置若罔闻,气得大喘气,“他为了一个抛弃他的妈,把辛苦养大他的奶奶气进医院,居然还敢栽到老子头上!”
赵母听到赵川泽的哭声,连忙出门来看,又叫过孩子去,搂在怀里哄,“你们两口子有话好好说,拿孩子撒什么气!”
她在厨房里隐约听着小两口是在吵架,但不好插嘴,就没出来,没想到儿子居然打孙子!
赵母索性不进屋了,就杵在院里盯着他们,看他们还吵不吵。
两人确实不好继续,赵瑞劝了好久,才让她带着赵川泽回去了。
赵瑞这才接着道,“岑静秋,你别想什么和好不和好的,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,不是你说离婚就离婚,你想挽回就能挽回的,你和赵川泽某种意义上来说,就是害死我妈的凶手,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母子,我和你根本没可能!”
医生说他妈的身体调养的很好,如果没有受气,还可以活好几年的!
岑静秋哭了,“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,但这一切重新开始了,这辈子妈好好的,赵瑞,你不能用还没发生的事来定我的罪!”
赵瑞觉得她这逻辑挺好笑的,“岑静秋,你说实话,如果我没有上辈子的成就,一辈子都是个泥腿子,你今天会回来吗?所以,你不用诡辩什么上辈子这辈子的。
我告诉你,上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立遗嘱,我的一切应该都由赵川泽继承了,他那么孝顺你,你也享受到了吧?早知道我养出来的是这么个畜生,我就是把钱丢水里听响儿,也不会给你们母子留一分!
哦,对了,赵川泽上辈子没跟你说吧,我出车祸前一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,好让你们母子相亲相爱。这辈子如果不是他年纪还小,我也会把他扫地出门的!
现在,你不用跟我虚情假意说什么想挽回、想重新开始的话,我不接受,这婚,我离定了!”
赵瑞将赵川泽为她编织的谎言一个个剥开,岑静秋被打击得摇摇欲坠。
她连连摇着头,“不,我不信,我不离!”
赵瑞无所谓,“你不同意的话,我会到法院起诉离婚。”
事实婚姻如果双方同意离婚,直接散伙也行,正式一些的,需要到登记机关先补办结婚证,再办离婚证;如果其中一方不同意,可以直接到法院起诉离婚。
岑静秋并不怕,咬牙道,“我没有过错,法院不会判离的!”
赵瑞笑了,“那咱们就耗着,我会一直起诉,期间分居,两年后婚姻关系自然解除。”
他敢耗,岑静秋却耗不住的。
结婚几年,赵瑞自认还算了解岑静秋,岑静秋贪图享乐,吃不了苦受不得累,以前下乡是迫不得已,现在她知道改革开放后的未来,绝不会愿意窝在这个小乡村里吃苦。
如果是为了他上辈子创造出来的那个未来,那可就让她失望了,赵瑞这辈子不打算离开村里发展。
岑静秋哭了,撕心裂肺。
惊得赵母又赶出来,一边训斥儿子,一边安慰儿媳。
听赵瑞说要离婚,赵母不同意,“别家离婚,是那些知青跑了,没办法才离的。你这……静秋都回来了,为什么要离!而且小泽还小,你就舍得让别人笑话他是个没妈的孩子。”
赵瑞无奈,又不能跟他妈说上辈子的事。
上辈子他妈不喜欢岑静秋,是觉得岑静秋嫌贫爱富,他还是泥腿子时,岑静秋抛弃他们父子跑了,改嫁给了条件好的人家,等赵瑞功成名就了,她落魄了又想回来,凭什么呢?
她儿子不是垃圾桶,有更好的选择,为什么要陷在她这滩烂泥里。
而现在的赵母一无所知。
岑静秋牢牢抓住了赵母,她是不会走的!
她抛弃了城里的一切回来,再走了,就真的一无所有了。
赵瑞见她打定主意,甚至紧紧跟着他妈,寸步不离,只觉怒不可遏,当下就出门,跟人借了自行车、到大队委开了证明,又直奔法院提交离婚申请。
法院何时判决不知道,但全村人都知道赵瑞要离婚了。
村里老人不理解,这年头村里不论多大的事儿基本都是私了,小两口闹别扭,怎么能闹到“衙门”去了!
大队的妇女主任也上门调解,岑静秋抱着人一个劲儿哭说“不离婚”,赵瑞不在家,妇女主任只能安慰岑静秋几句,空手而归。
晚间,赵瑞回家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