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着牙扬声解释道。
她女儿交生活费了!
江大姑嗤笑一声,“要不是小南闹离婚跟她要,你们会给吗?!”
“而且,我听小南说她和小程一个月要交五六十生活费?程家的,你就欺负我侄女儿不买菜不做饭,你家是吃金子还是喝银水,一个月能花五六十!”
看热闹的人听得直吸气,五六十呢!
有“明眼”人道,“你们不见程家一个月买那么多桃酥饼干,订着牛奶还买奶粉,一个月吃五六七八回肉,瞧那几个孩子面色红润的,怎么用不了五六十!”
程母见院里人对着她家指指点点,一改往日温和的形象,声音也尖锐起来,“小南和登临已经离婚了,我们没少她一毫一厘钱,甚至让她带走了那么多东西,帐都两清了,你们现在来闹是什么意思!还是嫌不足,还想要钱?我告诉你们,没门!”
“呸,谁来找你要钱!”江大姑啐了一口,“而且小南带走的,都是自己花钱买的东西,没占你们程家一点便宜!倒是你们,眼睛都是瞎的,我家小南累得都瘦成麻秆了,她十七八岁在家干农活都没瘦成这副样子!
今天,我就想来瞧瞧你们程家的脸皮到底有多厚,也让大家伙见识见识,能让儿媳妇当牛做马养活小姑子的人家是什么样儿的!”
“小江这两年确实瘦得厉害……”有人不禁唏嘘,谁能想到是这样的原因。
其他人跟着摇头。
程母却委屈直冒眼泪,“谁家当牛做马不用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带孩子,我哪一样让她沾手了!”
江大姑笑了,“别说的这么委屈,你给小南洗衣服了还是给她打扫房里卫生了?没有吧!我侄女干不出来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事儿!
再说买菜做饭,你们老两口想闲在家不做饭等子女回家来做,也行!毕竟辛苦了一辈子,谁还不能享福了,可你的千金、你的贵子做饭了吗?凭什么就指着我家小南,你还生活在旧社会,专门搓磨儿媳妇吗?!”
说到这,江大姑似乎想起了正题,“你家千金在家呢吧?怎么还不出来,我这么大嗓门她听不见?不出来分辩两句吗?
我想当面儿问问她,军人不拿群众一针一线,她这个军属觉悟怎么这么低,白吃白喝哥哥嫂子两三年,一点表示都没有!
还有程登临,我原以为他是个好的,没想到啊,小南在家给他奶孩子、伺候爹妈,他在学校跟女同学勾勾搭搭。
你们一家子真是不是一家不进一家门,面上光,内里脏!满屋子的腥臊!”
江大姑这连珠炮一样的话语,震得大家伙一愣一愣的。
什么?小程在外面有人?
“你胡说八道……”程母反驳了一句。
“嘭——”
一口气没上来,被气晕了。
得,院里人也不敢看热闹了,忙上来帮忙,郭婶一边儿给人掐人中,一边儿冲屋里喊,“程家有人吗?怡心在不在,你妈晕倒了!”
里头程父和程怡心这才慌里慌张跑出来,把人背起来送医院。
人都不在了,戏也唱不下去了。
不过,江大姑目的达到了,招呼儿子走着。
院里人见识过她那副彪悍模样,也不敢拦,“她、她大姑,就走了?”
江大姑点点头,礼貌道,“今天打扰你们了。”
倒把人说得不知所措。
江大姑走后,家属区的八卦马上就传开了。
有人找上郭婶,“好你个老郭,小江那工作是你联系换的吧,你早知道小江和小程离婚了,一点儿口风不露,还能不能一起聊天儿嗑瓜子了!”
郭婶无辜,“我也不知道里头是这么回事啊!”
其他人跟着感慨,“怡心真是看不出来啊,在外头待人接物温柔大方,没想到在家白吃白喝哥哥嫂子一点儿没不好意思。”
另一个则不屑吐了颗瓜子皮,“你不瞧瞧她身上穿的裙子大衣小皮鞋,那得多少钱,她一个月工资才多少,哪儿还有钱添家用的。”
又有人道,“程家两口子也是,平常和和气气的,没想到压榨起儿媳妇来一点也不手软!”
“还有小程,看着人模狗样的,呸,男人都一个样!”
这一家子真真是人不可貌相!
程家彻底在家属区出名了。
而程登临对此一无所知,晚上回家时,还觉怪怪的,路上不少人看着他交头接耳、指指点点,他大概猜到这些人可能是知道了他离婚的事儿。
但到了院门口,却听一个街溜子,不怀好意地问他,“登临,女大学生滋味儿怎么样?”
程登临怒火冲顶,一手甩开自行车,准备上去揍他一顿,人却跑走了,一边跑一边回头对他贱兮兮地笑。
他只能忍着怒火回家,刚进院,又见院里几户人家探头探脑地看他。
进门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