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团子听话的躲在易晚的身边。
易晚眯着眼，起决开阵：“以我之力，号令雷霆，破！”
话音落，原本还是烈日当头的清朗天气，瞬间转为了乌云密布。
云层堆积越来越暗，和演武场上一样的场景出现了。
紫色的闪电在黑云层中若影若现，巨大的雷霆之声震耳欲聋。
如此明显，正在和帝谌缠斗的凌青自然也能听到。
她眯着眼，露在外边的双眼带着凌厉和狠辣：“你居然支走了姮晚？！”
连姮晚的身份都知道，显然这凌青不是普通仇家，只怕她也是当年经过墨夷大战后，还侥幸存活的人。
只是白梵他们并不知道，帝谌和易晚自然也不清楚，毕竟人太多了，有几个能靠着上古法器活命，也不是完全不可能！
也正因为人多，帝谌压根没法锁定她的身份。
帝谌神色复杂，一瞬不瞬盯着凌青：“你究竟是谁？”
“还是想不起来？”凌青幽幽一笑，眼尾上扬，带着明显嘲讽的弧度：“没关系，等一下，你或许就能清楚了。”
凌青的笑意带着几分志在必得。
帝谌不知道她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，但看那样子，也并非自大而已。
他瞬时戒备了起来。
心中暗自庆幸易晚那边很是顺利，天雷降下，血阵应该能解除。
对面的凌青，一直在观察帝谌的表情，似乎察觉了他心中所想，幽幽哼道：“你是在为易晚高兴？”
“与你何干？”帝谌拿着重羽扇，眉宇间闪过一丝杀意。
凌青丝毫不慌，反而带着明显的挑衅：“与我的确没关系，但你高兴的太早了。”
帝谌一顿，本能的察觉出异常——这凌青，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！
要真这样，就可怕了！
尚未想出缘由，却见凌青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。
那笑容不同于此前，很是扭曲古怪。
既像是快意，又像是惋惜和不甘，还夹杂着几分难以言书的痛楚。
由于看不清楚整张脸，帝谌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。
不管凌青如何，他一直都是那幅样子，冷眼瞧着她，宛如看着一块石头亦或者路边的野草。
除了戒备，毫无波澜！
凌青笑意逐渐停下来，黑巾之下的声音沉闷：“帝谌啊帝谌，你但凡在千年前上点心，也能认出我。”
“可惜，你满心都只有易晚那个故作清高的贱人，她有什么好，说好听点，是姮姬和神结合生下的女儿。”
“说难听点，她那拥有神族血脉的爹，完全没有将她们母子放在眼里，知道别人背后如何议论吗？”
“她们玉姮宗再风光，也不过是一座高级的尼姑庵，姮姬看似孤傲在上，实则是个被抛弃的废物。”
“姮晚作为她的女儿就更可怜了，见不得光的私生女，她那神族爹啊，肯定早有家世。”
“你住嘴！”帝谌再也听不下去，厉声打断：“你算个什么东西，真相并非如此！”
他知道凌青没有胡说。
姮晚的爹的确抛弃了她们母女回到了神族，自那以后，很多不服玉姮宗却又打不过姮姬的人，时常在背后编排议论。
那些个看似清高的修行之人，实则满腹嫉妒不甘。
好在，姮姬把姮晚保护的很好，流言蜚语也好，恶意编排也罢，姮晚都不知道。
或许，她还对那毫无记忆的神族父亲抱着幻想。
凌青瞧着帝谌难过的神色，哈哈大笑道：“你别替她遮掩了。”
“她们母女若真没被抛弃，当年墨夷降世，毁天灭地，为何她的神族爹没来帮忙？”
“纵使其他人是不入眼的蝼蚁，至少姮姬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，姮晚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女儿。”
“归根到底，他都不记得她们！”
这一次，帝谌没有开口，他选择用行动代替言语。
既然无法让凌青闭嘴，那就让她再也无法开口！
帝谌攻势猛烈，从凝香阁燃起火焰的内室，一直打到天上。
守在院子里的长老们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他们只看到火麒麟和大长老奄奄一息的逃出来，之后室内一切，都被结界笼罩。
以他们的修为，压根没法窥探半分！
骤然间的变故，他们来不及去想究竟怎么回事。
凝香阁的火还在变大，一行人很快退到了凝香阁外的空地上。
大长老被五长老喂了药，悠悠转醒。
“大长老？”云振天见他睁眼，顾不得问他的情况，急声问道：“里面怎么了？”
“不好。”大长老受了重伤，一身修为几乎去了一大半，虚弱至极，声音也低：“很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