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咚一口气喝完,哼道:“还要我怎么说,你才肯相信?”
“啧啧,好吧,我暂且相信你。”小团子坐在易晚身边,给她空了的茶碗添满:“你说,这猫去哪儿了?”
“爱去哪儿去哪儿!”易晚没好气道:“一只猫而已,难道还要我时时刻刻看着?”
小团子嘶了一声,歪着脑袋道:“从灵仙宗来望鹤门后,我似乎就没见过爹爹了。”
易晚睨了这小子一眼,看穿他在套话,哼道:“我也没见过。”
“这就奇怪了。”小团子托腮,脸上尽是疑惑:“我爹喜欢你……”
“打住!”易晚实在是不想跟他辩驳了,赶紧道:“别说这些,让我轻松点,好吗?”
许是她脸上的确带着疲惫,小团子撇撇嘴,还是顺了她的意思:“那好吧,说点开心的。”
“你不是说今日就是七夕节,我们要下山去玩儿吗,可别耽搁一场,什么都给忘记了,!”
易晚起身朝外走去。
雨终于停了,屋檐上的水滴一下下滴在地上,空气中尽是雨后花草清新的气息。
下了大半日雨,院子里的石洼处,积攒了不少水。
易晚收回视线,叹道:“今天怕是不成了,雨下了太长时间,到处都是水。”
“眼瞧着过了晌午,现搭场子来不及,走路行车也不方便,我估计灯会多半会取消。”
“啊……”小团子拖长了尾音,不情不愿道:“我盼了好久的,怎么会这样呢?”
他的小眼中尽是失望,似乎连那道光都黯淡了不少。
易晚蹲下,和他视线齐平,不忍道:“叫人去打听一下,若是灯会照常,我就带你去。”
黯淡的光重新亮起来,小家伙的欢喜跃然脸上。
哪怕还没得到确切的消息,已然开始兴奋:“好啊好啊,我就知道小晚晚最好了,你快去吧!”
到底还是个孩子,这点小事就足以叫他欢喜。
易晚摸了摸他的小脑瓜,交代了苍术两句。
如今她们主仆手中的灵石够,还有银子,不需要亲自跑,消息会自动送来永安阁。
等待消息的间隙,三人吃了午膳。
易晚前一天没睡好,消食后靠在软塌边上昏昏欲睡。
刚入梦乡,隐约听到苍术站在榻边轻声呼唤着她。
易晚知道,若不是有真正的事,苍术看到她休息绝对不会打搅。
睁开眼,尚未完全清醒,她眯着眼睛含糊问道:“怎么了,灯会那边有消息了?”
“不是,是门主叫人过来请您。”苍术尽量放轻声音:“说有要紧的事情商议。”
“我以您正在午休回绝,奈何来人是宋叔,语气过于沉重,像是有大事似的。”
“宋叔还说见不到您他就不会走,实在是拒绝不了,我才来打扰您。”
易晚打着哈欠,睡意涌上来,说话也懒洋洋的:“你没问是什么事情?”
“问了。”苍术无奈道:“不过宋叔说是绝密大事,我等不配知晓,门主会亲自跟您说。”
“小姐,您要去见吗?”
绝密,还是大事,结合她此前偷听到的真相,已经不难猜到了。
易晚伸着懒腰,慢吞吞道:“多半和林中月有关,我去瞧瞧吧。”
苍术嗯了一声:“那我陪您去。”
“不用,小家伙也去休息了,你在永安阁等着消息。”易晚顿了顿,道:“若是灯会照常进行,你提前收拾好东西。”
“我很快就能回来,到时候咱们一起去。”
苍术停下脚步,担忧道:“可您一个人,万一……”
“我到底还是灵仙宗老祖宗的弟子,除非他们疯了,才敢在望鹤门对我动手。”易晚笑道:“放心吧,没事。”
苍术仔细一想,还真是这个道理。
灵仙宗老祖宗就如定海神针,只要他一日不垮,外边的人就算恨毒了易晚,冲她弟子的名头,也不敢随便下手。
否则易晚离开灵仙宗回望鹤门这些时日,早就有人动手了!
雨后的天气格外清爽,微风不止。
易晚刚从半梦半醒的状态起身,陡然遇到凉风,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苍术瞧见,赶紧回屋取了一件轻薄的斗篷上前:“这场雨下的蹊跷,还是夏日呢,天陡然就冷了。”
“咱们回来没带什么东西,这是永安阁的旧物,您先将就下。”
易晚一笑,拢紧斗篷道:“还是你细心,回去吧,免得小家伙醒来又唧唧歪歪的闹腾。”
宋叔等在永安阁院子外,显然等了多时,难耐的来回踱步。
听到门开的动静,他还以为是苍术,连忙上前:“大小姐怎么说?”
等看清楚人后吓了一哆嗦,赶紧行礼:“大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