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对于他们来说,如同一颗无用的废棋。”
“丢掉还是毁灭,都毫无任何波澜,不过看刚才林中月的表现,她倒是真的疼爱这个儿子。”
小团子撇撇嘴:“你说过的,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,他们几个也太现实了。”
“不过,我还是好奇,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易长赫是废子,又为何进门假惺惺的看望?”
“很简单。”易晚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,轻笑道:“他们四人,一个是外祖父,一个是母亲,还有兄妹。”
“明明都是自私自利到极点了,血脉相连之下,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无情残忍。”
“哦!”小团子恍然大悟:“表面功夫!”
“对!”易晚牵着他越走越远。
眼瞧着就要出院子门了,易长赫屋内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。
悲痛,无能,狂怒,难过,绝望……
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连带那声怒吼,都变得很恐怖起来。
“啧啧,易长赫跟个野兽似的。”小团子歪着脑袋,小声道:“这么看来,他已经醒了。”
易晚刚才还在遗憾,要错过易长赫看到自己下场的画面了,没想到机会来的如此之快。
她脚步微顿,试探着和小团子商量:“要不,咱们回去瞧瞧?”
“咦~”小团子颇为鄙夷,甩了甩脑袋:“我可不去闻臭味!”
“那我自己去。”易晚一笑,指着易长赫窗户后面:“从那后边看,屋内臭味浓郁,窗户口好歹能轻一点。”
小团子无奈又嫌弃:“那好吧,但是你要答应我,就短短几眼!”
易晚嗯了一声,旋即又道:“你若是不喜欢,站在这儿等我。”
“不要!”小团子抱着易晚,道:“一起去。”
易晚只能把小家伙再度抱上,快步走向窗户口。
易长赫卧房的门大大敞开,屋内,灵医用帕子包着口鼻,露出来的眼睛仿佛睁不开一样眯着。
饶是如此,他还是不得不加快手中的动作。
易长赫呢,躺在榻上仿佛死猪,嘴里却是惊天动地的喊叫:“疼,啊,为什么会这样?”
“我的腿呢,王大夫,我的腿,你把我的腿怎么了!”
“表少爷您忍忍,我已经用了最好的丹药压制你的痛苦了。”王灵医擦了把额间的冷汗,宽慰道。
“许是血肉骨头连着重要的神经,所以才会连丹药都抵不过疼痛,你坚持一下,我马上好了。”
担心易长赫咬到自己的舌头,也因为不想和他说话,王灵医果断的用纱布堵住了他的嘴巴。
剩下的话,全部淹没在易长赫痛苦的呜咽中。
“没意思。”易晚抱着小团子离开,哼道:“多余回来这一趟!”
“就是,赶紧走。”小团子搂着易晚的脖子:“再晚身上的臭味要腌入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