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晚意一听立秋这话,本能的觉察不对。
柏顺的事情,他们夫妻二人都知道。
常景棣过去查清楚情况,回到府上见云晚意不在,肯定要第一时间亲自来找她。
现在却让人来叫她,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。
云晚意下意识问立秋道:“爷回来时有什么不同,受伤了吗?”
立秋摇头:“根据来的人说,爷除了神色凝重之外,似乎没有受伤的痕迹,那些下人平日也不会仔细窥探爷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云晚意按下心中的担心,上前对江毕道:“李书宁的病情暂时稳定,不会有大问题。”
“施针的法子,我方才也告诉你了,你明日接着给她施针,另外,所有病人都加上增加元气的药。”
“明日我有空再来,现在我需要回去一趟。”
江毕知道她在担心常景棣,赶紧道:“你去吧,若我这边有处理不了的事情,再派人去找你。”
大雾依旧没散,云晚意坐在马车上,忍不住掀开帘子朝外看:“爷还有没有说别的?”
“什么都没说。”立秋着急道:“但也正是因为没多说,奴婢才觉得可怕。”
毕竟常景棣对云晚意的好全府上下都清楚。
他回府后,只问了一句云晚意的去向,立刻派人去找她回家,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!
来人是主院内的小厮,连大寒都不是,据说大寒刚到家就出去了,小厮自然不清楚去向,
立秋不敢耽搁,这才赶紧来找云晚意。
云晚意的心再度沉了沉,催促道:“再快点!”
车夫为难道:“夫人,可不是小人不快,雾太大了,这前头有没有人尚且不知,实在不敢快。”
“万一伤到人,帝家又要惹上麻烦。”
立秋赶紧安抚道:“或许只是有急事,济恩堂到帝家本也不远,您别着急。”
“嗯。”云晚意再着急,暂时也没别的办法。
毕竟车夫还在,她总不能当着车夫的面,使用千里符!
马车实在是太慢了,等抵达帝家时,云晚意后背早就急的出了一层冷汗。
她顾不得太多,下车后直奔主院。
院门紧闭,主院内安静的厉害,一个人也没有。
屋门也紧掩着,云晚意小心翼翼推开门,就见常景棣蜷缩在软塌上。
双目紧闭,脸色苍白,整个人冷汗涔涔,恍如刚刚从水里捞起来。
云晚意连忙让立秋去准备热水,她则是给常景棣把脉。
察觉到身边有人,常景棣猛然睁开眼,十分戒备
。
等目光聚在云晚意脸上,看清后松了一口气,脸朝她的手贴了贴:“你回来了?”
云晚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狼狈,初见时他双腿不成,坐在轮椅上也是矜贵无匹。
便有脆弱之时,他也能从容应对。
云晚意心头一酸,泛出密密麻麻的刺痛:“你怎么样,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?”
“遭暗算了。”常景棣害怕她担心,勉强挤出一个笑意:“我没事,稍微缓缓就好。”
“都这样了,还强撑着说没事呢!”云晚意既是心疼,又是责备:“你既知晓柏顺身份不简单,还单枪匹马的过去。”
“别说等我一起,退一步说,你难道不知道戒备吗?!”
说起这个,常景棣带着几分庆幸:“好在你没有一起,柏顺早有准备。”
“整个县丞府都被他布下了诛仙阵,若非有重羽扇护体,我只怕在劫难逃。”
“你怀着身孕,在那阵法中肯定会受伤!”
云晚意说话间没闲着,一直在给常景棣察看伤势。
他没有明面上的伤痕,全是内伤!
尤其是脉象,乱的可怕,且隐约有魔气浮动的痕迹!
“诛仙阵?”云晚意按下心酸,连忙问道:“为何诛仙阵法下,你体内会有魔气?”
常景棣知道瞒不住了,苦笑道:“还记得上次我被偷袭吗,那时候我们之间因为种种事情别扭。”
“我被偷袭受伤,害怕你觉得我卖惨示弱,下意识对你隐瞒了,那魔气残留尚未彻底清除,今日恰好被柏顺的诛仙阵所伤。”
“那阵又并非诛仙阵,邪门的很,饶是我所有防备,还是中招……”
还有一句话,他想了想并未说出口。
那诛仙阵看上去,像是为他量身定做,恰好勾起他体内压制的魔气!
云晚意听完常景棣的话,脸色一白:“魔气残留,你,你竟敢隐瞒这么重要的事。”
“你我修的是正道,魔气扰乱体内气息,你的灵力和能使用的咒法全部要大打折扣。”
“也难怪你所有防备,还被诛仙阵伤成这样,但凡你运气再差一点,今日只怕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