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受我爹在觊觎覃家家产的同时,还要谋害我!”
“里面肯定还有内情,我娘不想让我担心罢了。”
云晚意依旧没有应声:“覃小姐,这些事我不想再参与,你也清楚,你爹对我本就有敌意。”
“云帝阁桑榆楼是对家,他竟还参了一脚,要说没被人唆使,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。”
“越是这样情况下,你越要跟他作对!”覃涟漪赶紧出声,道:“难道你不想让他一无所有?”
“难道你不想知道,他到底是被谁唆使,亦或者,收了人家什么好处?”
云晚意瞧着覃涟漪,似笑非笑,道:“然后呢,他毕竟是你亲爹,到时候你心一软,看不得他那般下场。”
“我便成了罪人,夹在其中里外不是人。”
覃涟漪赶紧澄清,道:“不会的,我绝对不会如此忘恩负义,他都要我的命了,我怎么可能心软?”
“这一次我一只脚迈进鬼门关,要不是帝夫人你医术高超,把我从死神手中拉出来,我早就死了!”
云晚意瞧着她是当真看清了覃守业,不会再心软,这才松口:“你想让我怎么帮?”
“让他跟我娘和离,还要把他从覃家的族谱上划掉。”覃涟漪擦干眼泪,目光坚定狠绝。
“帝夫人知晓,我爹不过是我祖父和祖母收养的孩子,为了不让覃家家业外传,让他上了覃家族谱。”
“因着养子养女不得成婚,祖父便把他记在族中一个旁系表叔家里,但他一直跟随我祖父祖母生活。”
“也一直叫祖父祖母为爹娘,和我娘成婚后,称呼上更名正言顺。”
“他记名的旁系表叔家这些年并不好过,一直靠着我们覃家接济,要想把他从族谱上划掉,必要经过那人的应允。”
云晚意总算听出个大概来了:“那家人要通过你爹这层关系,一直依附在覃家身上。”
“你爹对他们而言,是源源不断的摇钱树,割舍了你爹,他们也就没理由一直找你们接济,定然舍不得。”
覃涟漪点头,道:“我是覃家人,按照族谱上的记载,还得叫他们一声祖父祖母。”
“我要出面,必然背上不忠不孝的名声,帝夫人本事了得,我想让您帮忙,逼得他们自己提出舍弃我爹!”
云晚意嘶了
一声:“你能找我,说明你已经有万全的计划了,不如直说。”
“得罪了。”覃涟漪说着,倾身上前,朝云晚意靠近了些,嘀嘀咕咕好一阵。
等说完了,才直起身子:“帝夫人,事成之后,我覃家绝对会是你们帝家最好的盟友。”
“至少在白云镇,覃家必会感恩戴德,唯你们马首是瞻!”
云晚意听完她的计划,讶异覃涟漪能下这个狠心之余,试探道:“覃守业再禽兽,也是你亲爹。”
“身上跟你流着一样的血,我对你而言是十足的外人,你宁可朝我低头,也不愿让他好过?”
“当然!”覃涟漪顿了顿,道:“我相信帝夫人的为人,实不相瞒,这些年覃家已经在走下坡路了。”
“帝夫人若是肯提携一把,我必是感激不尽。”
“那好。”云晚意举起茶杯,道:“覃小姐是个爽快人,我喜欢你这性子。”
“先说好,我帝家要在白云镇扎根,生意做得自然是越大越好,不求分你们覃家的一杯羹,只求安稳。”
“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,你们覃家要无条件支持帝家。”
覃涟漪想也没想,道:“肯定如此,帝夫人,您若不信,我们可立字据为证。”
“字据就免了。”云晚意笑道:“以茶代酒,祝我们顺利。”
覃涟漪赶紧举杯:“帝夫人肯相信我,感激不尽。”
确定好整个计划后,已经接近中午。
覃涟漪起身道:“既然要赴宴,不如一起去覃家。”
“我两个闺中好友也得一起过去。”云晚意迟疑道:“不知道覃小姐方不方便?”
“夫人的朋友,便是我的朋友。”覃涟漪会意,当下道:“我这就去邀请两位贵客。”
有了覃涟漪的邀请,熙然郡主和余清鸿去覃家赴宴,也就说得过去了。
覃涟漪来时有马车,不需要同乘,云晚意和余清鸿和熙然郡主一起。
常景棣带着灵果儿在后边骑马。
熙然郡主掀开马车帘子打量外边的街道,新奇的同时,对刚才的事情又很好奇:“晚晚,那覃小姐找你做什么?”
“还能是什么,覃守业自己作孽,逼得覃小姐要清理门户。”云晚意笑了笑,道。
熙然郡主放下帘子,面上是掩不住的兴奋:“这么说,这一趟有好戏
看了?”
“大家彼此试探,这一次未必有好戏。”云晚意摇着扇子,道:“好戏在后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