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不进去。”
“闻到臭味?”云晚意舀粥的手微微一顿:“你不是出去看蛇,看到啦?”
灵果儿摇头,道:“蛇是大半夜吃
的人,等我们赶去,只瞧见一滩血。”
“真臭啊,蛇吃人的那地儿全是腥臭味,就跟咱们在北山观半道遇到的蛇群一个味儿。”
常景棣神色有些古怪:“你能关闭神识,怎么还闻到臭味了?”
“别提了。”灵果儿只觉得鼻尖都是那股子味道,想起来就忍不住干呕。
话,自然也说不下去。
云晚意瞧着他那生无可恋的样子,转问立秋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夫人,小公子吵着要去看大蛇。”立秋被臭味熏过,脸色同样不太好。
她顿了顿,继续往下,道:“蛇早就跑了,留下的那摊血却奇臭无比。”
“更奇怪的是离得远时闻不到,直到拨开人群靠近,恰好被熏了个正着。”
“奴婢问过看热闹的人,其中一个,是昨晚亲眼目的大蛇吃人的村民。”
“根据他说,周围一片都被打更人的声音惊醒,出来时就瞧着大蛇吃人吃了一半。”
“许是被忽然出现的人吓到了,那蛇忽然发力,才叫老乞丐出血。”
“之后他们回去寻工具,准备把蛇打死,谁知道眨眼蛇就没了,除了那摊血能证明蛇真的存在,差点以为是一场梦。”
云晚意神色凝重:“寻常蛇进食之后行动缓慢,不可能瞬间消失。”
何况,还是吃了一整个人。
要真是蟒蛇之类,估计撑在原地,任人宰割!
瞬间消失,除非真是灵果儿所言的妖物。
这么说,灵畲是一条修炼成人的蛇?
云晚意将无关的人全部遣散,只留了几人后,说出自己的猜想。
她这么一说,立秋后知后觉的拍着大腿:“唉,奴婢想起一事,刚才嗅着那臭味,奴婢总觉得在哪儿闻过。”
“后来一想,臭味大同小异,也分不出个所以然,可现在您说完,奴婢想起昨晚送灵畲回去的时候。”
“奴婢给她拿消食药丸,就一个来回的功夫,离开长廊时还没闻到呢,转身就嗅到一股子淡淡的臭味。”
“当时不以为然,现在想起来,两个臭味可不就一样,都是腥臭,带着血的气息!”
云晚意凝神,想着其中的事没答话。
常景棣眯着眼,狐疑道:“灵畲昨儿一直在席,你离开一小会儿的功夫,她不可能出去吃人。”
“那臭味哪儿来的,总不至于是随身携带,这一日我们谁也没闻见过。”
云晚意回想着,
从她见到灵畲到现在,也没闻到过任何臭味。
她试探着道:“会不会是她吃完东西,才会发出那种气息?”
灵果儿当即反驳:“不可能,我跟她同桌吃饭几次,也没闻到任何不对。”
他脑瓜子一动,低声道:“人是活的,难道她吃完活物,才有臭味?”
“还真有可能。”云晚意如此一想,道:“昨儿她在席间就不对,吃了很多肉,恍如醉酒。”
“她离开席间后的踪迹,关上门谁也不清楚,在帝家吃人,估计她多半没那么大的胆子。”
“所以我猜,她应该是吃了府上的活鸡活鸭,立秋,你现在去后厨问一问,就说我要吃鸡汤。”
“郡主要吃烤鸭烧鹅,让后厨清点一下。”
立秋很快出去了。
常景棣神色凝重,道:“别的也就算了,吃人这一点,绝对不可忍。”
“要不,现在就寻个理由,把她赶出去!”
云晚意苦笑道:“已经开始吃人了,开过荤的凶物不可能停下,只会越来越厉害。”
“现在赶出去,白云镇除了乞丐,肯定还有不少人遭殃,还不如困在你我身边。”
“趁现在,我们去看看灵畲。”
常景棣嗯了一声:“试探情况也好,万一我们猜错了呢?”
灵果儿嗤道:“铁板钉钉,我说,你怎么有了帝谌的本事,反而生出仁心了?”
常景棣蹙着眉,扫了眼云晚意的肚子。
云晚意虽然见过不少打.打杀杀,可遇上妖物还是头一次。
常景棣不想在云晚意面前杀人,也不想让云晚意觉得血腥,亲眼目睹人变成蛇。
更不能让帝家染上人命,最好是把灵畲赶出去,到荒无人烟的位置诛杀!
他收回视线,冷笑着道:“你个小不点儿,什么都不懂。”
“好了。”云晚意瞧着两人又开始抬杠,沉声道:“已经要到灵畲的屋子了,都少说几句。”
“她既不是凡人,必然听觉异于常人,搞不好能听到我们说的一切。”
“在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