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安神方子,我给惊蛰了,喝上两三日,肯定不会再做噩梦。”
双喜回头看了眼惊蛰,笑道:“夫人不必
专门为了奴婢开方子,您平安回来,奴婢这心自然安了。”
云晚意喝了一勺粥,又问道:“做完回去,还有做梦吗?”
“没有了。”双喜摇头,把面前的腌小鱼干放到云晚意面前,道:“您尝尝这个。”
自打来白云镇,双喜彻底不需要在云晚意跟前伺候了。
云晚意让她先养胎,但人总不能一直闲着没事,双喜一天到晚,都在研究好吃的东西。
从开始煲汤煮粥,到后面已经能做出一手好菜。
要不是惊蛰担心她长时间在灶台前,对胎儿不好,她恨不得从早到晚泡在后厨里。
云晚意看着双喜无忧无虑的笑脸,心里暗道没有就好。
同时筷子伸过去,夹了一小块鱼。
不得不说,双喜这阵子手艺越来越好,腌的小鱼干蒸熟后一点腥味都没有,咸香开胃。
云晚意吃了好几块,平日只吃大半碗粥的,今日还多添了一碗。
若不是立秋拦着,云晚意都要吃第三碗了。
“双喜做的饭菜好吃,夫人也不好吃这么多,伤身。”立秋接过空碗,劝道:“等从北山观回来,再请她做就是。”
“是啊。”双喜很是高兴,跟着劝道:“奴婢现在闲的没事,多的是时间做好吃的。”
“您先上山,奴婢看到院子后面开了槐花,整好做槐花酥,您下山就能吃了。”
“交给他们做就是,你还大着肚子呢。”云晚意摸了摸双喜高耸的肚子,道:“别给孩子折腾坏了。”
双喜肚子很大,云晚意的手刚覆上去,就感觉被踢了一脚。
“瞧,小家伙还不乐意我说你呢。”云晚意打趣道:“是个孝顺孩子。”
几人说了一会话,云晚意休息够了,才登上去北山观的马车。
半道上,常景棣说起对桑田镇百姓的安置:“谷雨和寒露昨夜把人送去福归楼了。”
“几人住一间,整间客栈刚好住满,先付了一个月的银子,今早我让谷雨跟柏顺打了个招呼。”
云晚意眯着眼,靠在他肩头,道:“柏顺那边怎么说?”
“他似乎认定了我的身份,恭恭敬敬叫人回话,说会以合理的理由不让别人生疑。”常景棣把玩着她的头发,道。
“不过,谷雨说里面有个老妪,似乎是疯了,一再说什么天有异象,大难将至。”
“他让江毕去看了,暂时还没回话,估计咱们回去
就有结果了,多半是受了刺激。”
“什么?”云晚意从他肩头起身,狐疑道:“还说了什么。”
常景棣以为她问江毕,一时间不喜,吃醋道:“你问他做什么,他没说什么,江毕那人故作玄虚……”
“我不是问他,那疯了的老妪。”云晚意总觉得不简单:“她的疯话说了些什么?”
常景棣一顿,旋即道:“谷雨没有细说,只传有天生异象大难将至几个字,当初大旱寒雪,民间多的是这种传闻。”
“等我回去见一见这个老妪。”云晚意低声道:“我们对之前的事一无所知,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。”
“好,现在的你我皆是凡人,要想对付魔物,不亚于登天。”常景棣叹了一口气,道。
“双喜的梦也好,老妪的疯话也罢,能寻一点是一点吧。”
马车内的气氛,也因为这件事凝重起来。
今日并非十五初一,一路上山都没遇到别人。
到了马车不能行之地,云晚意吩咐寒露和谷雨道:“你们二人从我们上次走过的小道上山。”
“去看看那石阵,和我们上次瞧见的有没有区别。”
他们二人刚在一起,云晚意既是要真查石阵,也是让他们多有相处的时间。
“你担心魔物和那石阵有关?”常景棣扶着云晚意往台阶上走,疑惑道。
云晚意点了点头,又摇头,道:“石阵就在北山观不远,要说和魔物有关,却是未必。”
“我只觉得不对劲,那条路并非全无人走,在中间布石阵是什么意思?”
“既然有北山观在,你更不用担心。”常景棣宽慰道:“半山腰的事,风吹草动,观内都能知晓。”
“是我多疑。”云晚意叹道:“也有恐慌,草木皆兵便是如此吧?”
连她自己也觉得纳闷。
从前,自己只是心思敏感,如今真成了多疑的性子。
一点点线索,便能联想很远。
这也是她最近觉得疲累的原因。
或许,当真是孕后多思。
云晚意抚着小腹,心里默默祈祷,要真有什么魔物,也好等她生下孩子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