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无法交代,林昭那个逆子,当真敢去杀镇北王,事情闹得更大!
林沛明调整好心态,睁开眼拿起惊堂木,狠狠一拍。
两旁的侍卫立刻齐声叫着威武。
议论的百姓纷纷停下,也是这时候,他们才意识到今日的林县丞,和往日的完全不同。
眼神都没了从前的仁慈。
待众人安静,林沛明一拍惊堂木:“来人,带上来!”
冯卫在几个侍卫的押解下,被掼在地上。
另一边,林明珠好生打扮,由侍女搀扶着进门。
“爹。”林明珠看到冯卫就生气,捂着口鼻,不耐道:“为何还要我亲自前来……”
“大堂之上,叫本官大人!”林沛明眼底闪过一丝厌恶,厉声呵斥道。
林明珠委委屈屈,低声道:“是,大人。”
百姓看到这一幕,面面相觑,谁都觉得林县丞的态度不对劲。
可,林县丞往日的公正公允历历在目,他们也都不敢相信,林县丞会徇私枉法!
林沛明自动隔绝所有探究的眼神,沉声道:“冯卫,你口口声声说林家三小姐林明珠,放火烧屋。”
“还烧死你的娘和姐姐,有何证据?”
冯卫挨过拳脚,倒在地上好一会没起来,嗫嚅着道:“草民所言句句属实。”
“当初林三小姐看中家姐的簪子,非要夺取,奈何簪子是亡父留下来的唯一遗物。”
“家姐不愿便回绝了,林三小姐觉得在众人面前,被小小民女反驳很没面子。”
“所以带着人跟踪到家中茅屋,并派人放火,草民因上山采药躲过一劫。”
“草民赶下山后,只见到家姐最后一面,事情也是从家姐口中得知。”
林沛明早就听过这番话。
他垂下眼眸,冷声道:“证据何在,你也说,你见到家姐最后一面,那时候她烧的奄奄一息。”
“众人都知,人死前思绪凌乱,脑子糊涂,说出来不一定为真。”
冯卫瞪大眼睛,直直看向林沛明,凄声问道:“林县丞,世人都赞你是清官,公正断案。”
“如此这般,是要冤了这桩惨案吗?”
“大胆!”林沛明别开眼,拍着惊堂木,道:“本官问的,都是本案之疑点。”
“来人,传召大夫!”
早就准备好的大夫上前。
林沛明的视线,落在大夫身上:“大夫,你仔细朝大家说说,本官方才所言可是真?”
不仅是林沛明,所有守在门口的百姓,也都盯着大夫。
大夫冷汗都要出来了,拱手道:“回大人,的确如此,将死之人弥留一口气,脑中心间全然糊涂。”
“况且,这位公子的姐姐乃是烧伤而死,浑身疼痛难耐,不可能记得清楚。”
此话一出,百姓倒抽一口冷气。
“林大人这是什么意思,难道要改口供吗?
”
“哎呀,那个冯家是真的惨啊,本就是住的茅屋,容易燃起来,火烧的极旺,那姑娘出不来是为了救母。”
“我家就在那个附近,也去救火了,奈何火势太大,唉。”
“是啊,还有人亲眼看到林家马车出现在那边,还能有假?”
“……”
那些质疑的声音,断断续续传到林沛明耳中。
林沛明心头酸楚,又有些发虚,只能选择充耳不闻。
他再度拍着惊堂木,压下那些个议论,沉声道:“本官断案乃是公平公正,讲究证据齐全。”
“自然,任何事情都要周全。”
说罢,林沛明转向冯卫,道:“你可听清楚了?”
“是。”冯卫压下心里的不甘心,道:“但,草民还有人证,他们曾亲眼看到林家马车,出现在草民家附近。”
“还亲眼看到林三小姐,射出一把带着火苗的箭,整好落在草民家棚上。”
“出事后,草民腿都要跑断了,不知道跪了多少人,总算求的那些人出面作证。”
“求您,允许人证上堂,一一前来。”
林沛明深吸一口气,冷笑道:“好,那便允!”
冯卫昨晚就被以在县丞府寻衅的借口,被人关押在大狱里。
他没跟那几个证人联系,想必,恩人已经安排好了吧。
想到这,冯卫拱手道:“是,证人知晓今日开堂,定会前来作证。”
“劳烦大人宣传,人必会进来。”
“好。”林沛明沉眼道:“宣人证来!”
冯卫等人,全部盯着门口。
门口的百姓,也顺势让出一条道。
但,等了一小会,外边并无人来!
冯卫面上的着急更是明显——不对啊,恩人曾说,只要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