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说得没错。”立秋赞同道:“初一十五,来白云镇北山观和南山寺参拜的人很多。”
“不光是附近几个镇子上,孤叶城甚至还有别个城的人来,药材好,能流通出去,何愁没生意?”
何宇闻言,颇为赞许的点头:“夫人是有远见之人,是我眼拙短浅了。”
“哪里的话。”云晚意轻轻一笑,道:“往后铺子还要你多看管照顾。”
“我定会竭尽全力。”何掌柜说着,朝隔壁方向看了眼,道:“听说隔壁要新开起来的布庄,也是帝家的?”
“是,我们从前在上城,也开了布庄。”云晚意顺势应下,道:“还是重操旧业罢了。”
“好啊,铺子多,活路也多。”何宇说着好话,道:“且紧邻着,也有个照应。”
云晚意笑了笑:“说起布庄,我也得去布庄瞧瞧,掌柜先忙。”
“好。”何宇点点头,旋即又道:“前几日,帝老爷说起开业的时间,我叫人看过,三日后就不错。”
“三日?”云晚意想到林家的事情尚未解决,蹙眉道:“只怕不妥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何宇抚着下巴前的小胡子,道:“三日后乃是正正经经的黄道吉日。”
“错过这一次,接下来要等两个月才有好日子了,您总不能拖这么久吧?”
立秋问话道:“这两个月内,就没其他好日子?”
何宇一顿:“有是有,不过都没三日后的好,商家开业,不就图个热闹高兴吗?”
云晚意听在耳中,道:“我和老爷商议后,再做决定。”
何宇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,识相的退下。
云晚意去隔壁布庄瞧了一眼。
常景棣一个大男人的审美,竟也像模像样。
就是他木然坐着,全无表情,和屋内布置不甚搭配。
就是看到云晚意来了,常景棣
才展开笑意:“夫人来了?”
“谁惹到你了?”云晚意走过去,打趣道:“隔着老远就看到你脸色不好?”
“没什么,就是没操持过这些事。”常景棣拉着她的手,在身边坐下,道。
“有些力不从心,这铺子不似打仗,弯弯绕绕太多了。”
“习惯就好。”云晚意柔柔一笑,道:“既然决定走这条路,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!”
“尤其是开门迎客之后。”
常景棣配合着她的话,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:“看来,甩手掌柜当太久,适应不得了。”
正说话间,布庄向掌柜匆匆而来,道:“东家,那批货的确出问题了。”
“什么货?”云晚意笑意一顿,看向常景棣。
常景棣不赞同的看了眼向掌柜,含糊道:“没什么,一批不行,就换一批,反正还没开业。”
云晚意看了眼向掌柜的脸色。
他面上都是担心,压根没有常景棣的轻松,一看就出事了。
云晚意故意沉下脸,道:“老爷,和我一起,你还不说实话吗?”
不等常景棣开口,云晚意又问向掌柜:“发生什么了,一五一十说来听听。”
向掌柜不敢胡说,眼睛畏畏缩缩,看向一旁的常景棣。
常景棣哪里敢在有端倪后,还瞒着云晚意?
他只能点头。
向掌柜得了常景棣的首肯,点头道:“夫人,是这么回事,咱们先前从隔壁镇子进了一批货。”
“隔壁的桑田镇以养桑蚕出名,其中更是以金蚕丝最为贵重,东家早早就命人定了那批金蚕丝。”
“本来按照约定好的,马上就要交货,咱们定金和银子皆给了一半了,铁板钉钉之事。”
“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咱们白云镇上的桑榆楼,乃是布庄之首,他们截胡了那批金蚕丝。”
“这还不算,咱给出去的定金也好,银子也罢,全没要回来!”
云晚意实在觉得荒唐:“金蚕丝被截胡,那隔壁镇的卖家需返还所有银子,定金更需三倍。”
“怎么能无端昧下我们的银子,总不能货没看到,银子也没看到吧?!
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向掌柜急的跺脚:“咱们的人去交涉几回,一直没有结果,直到前几日,那边是给答复了。”
“可愿意给咱们的货不过是银蚕丝,金蚕丝自带金色光泽,尤其是在阳光下,闪着五彩斑斓的色儿呢。”
“银蚕丝虽好,比起金蚕丝来,失色不止一星半点,价格更是差了一半。”
云晚意听到这,已经觉得很匪夷所思了!
“商人不诚,还如何做生意?”云晚意沉声道:“老爷,从前你在上城,可容不下这等人!”
“那是从前。”常景棣轻握着她的手,道:“都是小事,那些银子他们吃不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