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,我应该叫你帝谌。”
“姮晚选择逃避,你是男人,应该弄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,逃避之外会给你们带来什么。”
“魔道从未消失,当年姮晚的血也没有完全诛杀魔尊,你们能入轮回,他也会。”
“一旦他卷土重来,不是现在的你们能解决。”
常景棣还想问什么,观内传来阵阵吟诵之音。
无尘道长拿着浮尘,轻声道:“出去吧,好好想想要做什么。”
常景棣不知不觉,出了北山观。
他身前是北山观的牌匾,吟诵之音透过山门,能恍然听到些许。
仿佛刚才的一切,都是大梦一场!
常景棣压下脑中的纷乱,骑马回到帝家。
云晚意吃完早膳,不见常景棣,以为他去处理铺子的事了,便去后屋看郑如霜。
郑如霜的蛇伤有所好转,蛇毒不致命,但那伤口处的毒素不好排出,需要每日一次药浴。
好在伺候郑如霜的婢子尽心,耐心的按照云晚意的要求,给郑如霜换药擦洗,没有偷懒。
郑如霜精神好了很多,拉着云晚意说了好一会话。
等她出来,迎面碰上归来的常景棣。
“铺子如何了?”云晚意看到他脸色不太好,疑惑道:“是林家又来捣乱了?”
“没有。”常景棣想到无尘道长的话,拉着她的手,道:“我有些事,想问问你。”
“什么?”云晚意打了个
哈欠,暂时不清楚他知晓一切,也就猜不到他的问题。
“这里不方便说。”常景棣寻了个理由,直走寒露和谷雨:“你们先去接惊蛰他们,我有些话跟夫人单独说。”
“惊蛰他们到了?”云晚意惊喜的睁大眼:“怎么没接到消息?”
“对,刚到,还在门口。”常景棣拉着云晚意的手,有些急切:“我们单独说说话。”
云晚意想去看双喜,但看常景棣似乎真的很着急,迟疑道:“是发生了什么了吗?”
常景棣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帝谌姮晚,怎么看都和他们无关。
他顿了顿,拉着她往前边走,看似无意道:“今日,我去北山观了。”
云晚意的手,下意识收紧。
他正牵着她,手中的动作感觉很明显。
常景棣脚步放慢,继续道:“我还见到了无尘道长。”
云晚意垂着眼眸,视线看向一旁的绣球花。
蓝色粉色连成一片,本该是很美的景色,在她眼中却失了色彩。
她不敢开口,生怕破坏现在的一切。
常景棣静静等待她的反应,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。
良久后,云晚意幽幽叹了一口气,又似乎将藏着的那口气顺出来了。
卸下心中负担的同时,她竟然感受到了瞬间的轻松:“你都知道了?”
“听无尘道长说了很多。”常景棣的手,逐渐收紧,将她拉入怀中:“这几日你心神不宁,噩梦不断,我知道肯定不对劲。”
“所以今早我自作主张去北山观了,若能未卜先知,会揭晓一切的答案,我宁愿从未上北山。”
“事到如今,躲不开了。”云晚意埋在他怀中,呼吸着熟悉的冷松香味,闭上眼道:“我对无尘道长说的一切都觉得陌生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常景棣抱着她,心里七上八下:“什么帝谌,我从来都没有记忆。”
“无尘道长说的,仿佛是别人的故事,我们只是旁观者。”
“可,你我都清楚,那不可能是故事。”云
晚意从怀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簪子,道。
“簪子上的花叫做黑暗之影,玉姮宗独有的花朵,昨晚,我梦到了那片花海。”
姮晚就死在那片黑暗之影花丛中。
她死后,花朵全部枯萎了。
常景棣接过簪子,仔细看了几眼,脑中忽然涌出些许记忆的碎片。
是那个和云晚意一样脸庞的女子,簪着这根簪子!
常景棣将簪子放回她手中,又拿出无尘道长给的羽扇:“这个是无尘道长交给我的,说本来就是我的东西。”
“拿上去的那瞬间,的确有熟悉的感觉。”
云晚意看了一眼,轻声道:“重羽扇。”
“你认识?”常景棣疑惑道:“你都记起来了?!”
云晚意苦笑着摇头:“我没记起来,只是昨日脑中陡然出现的陌生片段中,有这把羽扇。”
“是你……或者说是帝谌的东西。”
常景棣收起羽扇,低头和怀中的她对视:“接下来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在你知道之前,我打算当缩头乌龟。”云晚意自嘲的笑了笑:“可现在,似乎不行了。”
“你若不愿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