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爷送回客房,封锁消息。”
云晚意惊魂未定,动了动酸疼的手腕,沉声道:“云怀书怕是被玉夫人折磨狠了,受了刺激,我先诊脉瞧瞧。”
常景棣拉过她的手腕看了
眼。
回上城这些日子,云晚意早就养好了,肤白如瓷,本就经不起什么折腾,被云怀书这么一闹,手腕红了一大块。
靠近腕骨中心,还隐约青紫。
云怀书太使劲儿了!
“我给你拿药。”常景棣心下不悦,又不好斥责疯疯癫癫昏迷的云怀书,只能憋着一口气,道:“叫洪钟来,你别过去了。”
“算不得伤。”云晚意叹了一声,道:“不管这事儿云怀书是不是多余做了,他到底是为了我,才被玉夫人拿住。”
“我得去看看,再说洪钟被德善堂牵着,压根抽不出空来。”
“先上药。”常景棣知道拗不过她,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:“先顾好自己,再顾别人。”
云晚意叹了一声,瞧着云怀书一时半会醒不来,治好依常景棣的话。
药冰冰凉凉,擦在手腕上,大.大缓解了刺痛和不适。
常景棣不放心,又用丝巾绕了一圈。
云晚意看着包扎好的手腕,好笑道:“哪来这么娇气,从前在三峰村受的伤比这大多了。”
“我在,这就是大伤。”常景棣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颊,道:“你太瘦了,不涂药的话,明儿一早手腕这一块都要变黑。”
“要青紫好一阵才能好转,别不当回事,他要紧,你更要紧!”
云晚意心中既是暖,又是不安,想到云怀书那样儿也坐不住:“玉夫人到底做了什么,把好端端的人给逼疯了!”
“玉夫人就是个疯子。”常景棣牵着她的手起身,道:“没得就是那些个动作,从云怀书的胡言乱语来看,大概用了毒虫蛇蚁。”
“嗯,我先去看云怀书。”云晚意顺势起身:“王爷先去忙别的,他昏迷了伤不到我。”
常景棣眸色暗沉,低声叮嘱:“你多加小心,他是云怀书,但却是失去理智的云怀书。”
云晚意带着立秋寒露去了客院。
云怀瑾早就讯问去了云怀书房间,一脸的担忧却又不知道什么情况。
看到云晚意过来,立刻问道:“晚意,他怎么了?”
“不清楚。”云晚意把她看到的告诉了云怀瑾:“多半是受刺激了,我先把脉,你别着急。”
“唉!”云怀瑾耐住焦灼,还是忍不住吐出一口浊气:“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不好,我们兄妹几人总是命运多舛。”
“自己作死的云怀瑜就不说了,你几番陷入危险,如今
又是怀书,真不知道这股厄运什么时候结束。”
云晚意把脉的手一顿,不知道该不该把连珏的事情告诉云怀瑾。
犹豫了一瞬,她还是决定开口:“立秋,把他们都带出去,里面不需要人伺候。”
无关的人全部离开,屋内只剩下昏迷的云怀书,焦急的云怀瑾,还有她。
云晚意再度开口:“你能猜到,玉夫人为何忽然愿意放了云怀书吗?”
“不是因为你和王爷帮忙?”云怀瑾嘴上说着,心里却是疑惑。
要真和他说的一样,云晚意也犯不着多问这一句。
云晚意苦笑道:“王爷的人找到连珏了!”
“什么?!”云怀瑾大骇,又带着惊讶,一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:“她在哪儿,不是说早就死了吗,那场大火怎么回事?”
到后面,他才后知后觉:“难道你想说怀书回来,是因为连珏的帮助?!”
云晚意缓缓点头:“玉夫人那边油盐不进,铁了心把云怀书隐瞒,借机带回尘赣县。”
“是连珏出面,云怀书才能回来!”
云怀瑾一是时间,不知道该如何说。
嘴巴张了几次,没发出声音之前又闭上了。
云晚意也没解释太多,探着云怀书的脉象。
那些真相,他不问最好,听到也是徒增伤心。
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,到底,还是云怀瑾耐不住,急声问道:“她现在在哪儿,这么多年,这么多年了……”
“她有没有,有没有一点点念着我们,到底有什么苦衷,是不是,她也和我们一样,想要见面,想要……”
云怀瑾很少这般失态。
说到最后,连他自己也清楚答案是什么。
云晚意苦笑道:“若真念着我们,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闻不问,若非我们主动找她,只怕这辈子没有再见的可能。”
“你,别抱任何幻想了,她是我们的母亲没错,却也不配做母亲。”
云怀瑾缓缓闭上眼:“她,到底为什么,生下我们,却又抛弃我们,宁愿让情敌将我们养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