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晚意醉酒后和平日完全不同。
粘人又可爱。
妩媚又迷人。
胆子还大。
她点燃了本就在努力克制的常景棣。
常景棣闷哼一声,微微垂眸,恰好和她四目相对。
跳动的烛光在她眼里撒下一片星海,衬的她眸子更明亮了。
刚折腾出一身大汗,又喝了醒酒茶,泡了温泉水,此时的云晚意,酒早就醒了五分。
但,剩下的那五分半醉半醒,让人控制不住自己,足够壮大怂人胆。
她脑袋空白,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,早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她的心里。
或许是他给她足够安全感的时候,或许是他给她无微不至关怀的时候。
又或者,是他的成熟稳重,克己守礼,他不带目地的默默守护……
总之,云晚意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跳动的心,还有心中竖起的高高围墙,都脱离了控制。
云晚意不仅嘴不老实,手也是如此,抵在他宽阔的胸膛,四处游走。
常景棣的忍耐,已经到了极限。
他眼角带着一抹属于欲的红色,俯身贴在她耳边,嗓音沙哑:“晚晚,我再问你一次,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
“我知道。”云晚意的纤手抵在他节节分明的腹肌上,一边回答还一边捏了捏。
手感比想象中的要好,到底是行伍之人,哪怕在轮椅上坐了一年多,依旧如此。
云晚意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容,仰头时,眼角眉梢都带着狡黠:“王爷,新婚过去很久了。”
暗示也暗示了,明示也明示了。
常景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此时他脑中恰如刚才的烟花,轰的一声炸开,把所有的理智一并带走。
“晚晚,你愿意成为我真正的妻子?”常景棣最后那一丝丝念头支撑着他,不得不确定明白。
不然这种事,一旦犯错,无法挽回。
“王爷问了这么多此,是嫌弃我吗?”云晚意明亮的眸子暗了一瞬,带着些许伤心。
连笑意都淡了很多,恍如一只受伤的小猫一般,惹人怜爱,又有猫咪的狡黠灵动。
“我怎会嫌弃你,稀罕还来不及。”常景棣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,因为克制和隐忍,还有欲念,整个眼睛通红着。
“我只是害怕你还在醉意中,说了些不由心的话,我们二人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。”
“不管什么时候,我都不愿意勉强你,不希望你因为感
动而冲动。”
“王爷,你说过我是你的王妃。”云晚意虽然还带着醉意,这种事明明白白的说出来,的确让人羞怯。
但想到眼前这个人,是自己心爱的男人,是自己的夫君,她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:“大婚过去很久了。”
“王爷,我及笄了!”
常景棣残存的理智彻底消散,俯身吻住娇软。
他冲动,却又带着小心翼翼,生怕伤到她。
两人都很热情,同样的主动。
室内,温度逐渐升高,恍然间比白天的烈日还叫人躁动。
他的手臂很有劲儿,单手抱着她一路从门边到了榻上,剩下的一只手,则是在解决两人之间碍事的衣裳。
一件又一件,两人的衣裳从门口铺到榻前……
坦诚相见,彼此融合。
床榻上的帷帐合着烛光跳动,帷帐上坠着的流苏左右摇摆。
这一夜,很漫长。
屋内有熏香,有酒香,两人都似醉了一般不知疲累。
直到天色泛出鱼肚白,云晚意终于是遭不住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,也顾不得周身的黏腻了。
常景棣却是无比的精神,打水善后,连擦洗时她都没再睁眼。
再度将她抱入怀中,常景棣是前所未有的饕足。
她,终于完完整整是他的了。
想到这,他的手又收紧了些……
早间熙然郡主和余清鸿都醒得早。
虽然醉过一场,可那醒酒汤很有用,早晨起来神清气爽,加上山中空气清新。
问过立秋,得知云晚意还没起来,两人吃过早膳就离开了。
说好要给新婚不久的小俩口单独留下空间,她们不会扫兴。
况且都知道,这一趟本就是常景棣给云晚意准备的浪漫。
一夜未眠,折腾的厉害,云晚意破天荒的睡到了下午才醒。
山中黄昏,夕阳透过窗棂洒在屋中,云晚意脑中昏沉,盯着那片暖黄的光,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。
床榻的另一边,早就没人了,也不知道常景棣是什么时候醒来的,什么时候离开的。
想起常景棣,云晚意脑中不由自主浮起昨晚的疯狂,脸颊也变得绯红一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