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夫人还不上门,本王会亲自去找她。”
“你先下去,派人盯着玉夫人那边的一举一动。”
他们二人的对话,被刚好踱步在长廊拐角,准备去看云晚意的云怀瑾云怀书兄弟,听的一清二楚。
两人不敢做声,生怕惊动常景棣。
看着常景棣主仆走远,云怀书捂着嘴,尽量压着嗓子,声音中的担忧却是显而易见:“听王爷的意思,晚意她的情况很严重!”
云怀瑾若有所思:“我们来了一日,总没见到晚意,晚意自个儿的医术了得,却是医者不能自医。”
“王爷和她自个儿都束手无策,想也能想到情况糟糕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云怀书着急道:“王爷有本事,他怎么不直接去找那玉夫人,拖得越久,晚意越是危险啊!”
“听王爷话里的意思,该是晚意的主意。”云怀瑾叹了一声:“她素来有主意,便是王爷,也要依着她的性子来。”
“我们先去看看晚意吧,她嘴上不说,处处还是考虑了我们二人。”
兄弟二人到云晚意院子里时,云晚意正被算卜子和寒露一左一右搀扶着,准备去院子里散散心。
“晚意!”云怀书叫了一声,眼眶登时红了: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!”
几日不见,云晚意实在是消瘦太多,那张绝色的脸好像只有皮包骨,更添清冷。
本来白皙的肤色,看上去是病态的惨白。
云怀瑾看着她这幅样子,心中也是抽痛,忍着情绪上前道:“晚意,哪儿不舒服?”
看到两人,云晚意有几分意外,道: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王爷不是下令,让他们在客院呆着,不能来打扰她静养?
“我们不来,还不知道你病的如此严重。”云怀瑾声音颤抖着,道:“我们兄妹是一家人,不能什么苦都要你独自承受。”
“是啊,晚意。”云怀书身子没好利索,激动起来心口钝钝的疼,他下意识捂着,急声解释:“我们不是从前狼心狗肺的人了,是真的担心你。”
“你别将我们当做外人好不好,有什么事大家一起面对。”
“好了。”云晚意看着他们语无伦次的样子,不由笑了:“我的情况你们帮不上忙,知道也是平添担心,这才瞒着。”
“既然来了,整好和你们说一说,玉夫人的事你们也知道了,她
的目的是复活百里氏太子。”
“那太子还是我们同母异父的弟弟,所以需要我们的鲜血供着……”
“这些我们都知道。”云怀书急躁的打断,道:“方才听王爷说,你和玉夫人互相用毒牵制着。”
“晚意,身子要紧,可不是赌气的时候,我们去帮你把解药要回来!”
“不可。”云晚意知道云怀书性子急躁,做事又不怎么考虑后果,赶紧道:“她比我严重,等她先低头。”
“你们现在去,端的打乱我的计划。”
激动之下,云晚意咳嗽了起来。
寒露帮她顺着气,叹道:“两位云少爷,就按照王妃的来吧。”
“好好好,我们都听你的。”云怀书吓到了,赶紧安抚道:“你别激动。”
“嗯。”云晚意缓过劲儿,道:“看也看了,你们先回客院去,最近别出去了,需要什么,跟你们院子里伺候的小厮说。”
云怀书还想说什么,云怀瑾拉住他,对云晚意道:“好,听你的安排,你好好养着身子,我们兄弟等几日再来看你。”
云怀瑾拉着云怀书回去,云怀书想了想,挣开他的手,跪在算卜子跟前,道:“嬷嬷,我见过您。”
“那时候我伤得重命悬一线,是您妙手回春将我治好,求您想想办法,让晚意早些好起来。”
“会的。”算卜子将人扶起来,道:“云三少爷的伤也没完全恢复,还是先顾着自个儿。”
“王妃这头有这么多人照顾,不会有事的。”
等兄弟二人离开,算卜子拉着云晚意的手在院中的小亭子坐下,道:“看来这兄弟俩,是真心待你的。”
“往后,你也多一重依靠了。”
“迟来的真心。”云晚意想到前世,无所谓的笑了笑,道:“其实我对他们,早就不奢望什么亲情了。”
“可能我这辈子注定了亲缘单薄,无父疼爱,无母怜惜,无兄弟姐妹和睦,只有师父您是真心待我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算卜子将她靠在自个儿身上,道:“除了我,不还有王爷,王爷那才叫是将你放在心尖尖上疼的。”
“不管是金银财宝,还是细微末节,他都做到了,至于你那兄弟情谊,有是锦上添花,我还是希望你能多几重依靠。”
“还记得师父之前跟你说得吗,放下心中的枷锁,既是放过别人,也是放过你
自己,人生几十年,说短也短,说长则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