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沉声道:“师父的意思,我们背着她去找玉夫人?”
“对。”算卜子想了想,道:“王爷身份贵重,让我去出这个面。”
“不,晚意在乎师父,若知道我让您冒险,她必然生气。”常景棣垂眸凝神,稍微思索,道。
“我先派人用假的解药试探玉夫人,如若不行,再重新抉择。”
算卜子还要再反驳,常景棣不由分说道:“晚意的身子,只有您能照看了。”
“玉夫人是个心狠的,若您去有个三长两短,晚意该如何?”
算卜子拗不过,只能叹道:“那就先依王爷的,还有,我昨晚仔细翻阅过古籍,那血池秘术极有可能是真的。”
“要想复活百里氏的太子,除了百里氏的血供养之外,还需要一个关键,便是在七星连月之夜,阵法才会正是启动。”
“下一次七星连月是一个月后,也就是大旱将之之时。”
常景棣蹙了蹙眉:“师父您的意思,大旱和血池秘术有关?”
“不一定有关。”算卜子伸手掐算,道:“乾坤有变,后事难料,多做准备总是好的。”
常景棣若有所思的从后院离开。
他心中有事,没有留意到他身后,算卜子仰天无声长叹着:命运不可更改。
且她神色中尽是无可奈何之下的痛楚。
她尽力了,可惜,真的无法对抗天命!
常景棣派的人还未出镇北王府,门口小厮再一次通传。
端王张赫,再度求见。
“这张赫,是狗皮膏药吗?”大寒通传后,嘀咕道:“一次拒绝还不明显啊,非要上赶着找茬。”
“王爷,属下还是按照之前的说辞,给他
拒了?”
常景棣捏着手中的檀木珠子,冷笑道:“既然这么有诚意,不见上一见,倒是对不起他的执着了。”
“把人宣进前厅等着,你继续把东西送去玉夫人那边。”
张赫没想到这一次求见如此顺利。
秦风跟在身边推着轮椅,低声叮嘱道:“镇北王少年得志,身中剧毒还能在太后和皇上眼皮子底下保住这一命,王爷切莫轻敌。”
“敌?”张赫无所谓的笑了笑,拍了拍轮椅的扶手,道:“你难道没听过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?”
越说,张赫的脸色越沉:“狗皇帝不仁,卸磨杀驴,我们这些良将在战场上用血肉拼搏,出生入死。”
“可一旦成功呢,皇上就开始想着法把我们这些人除了,从皇上登基到现在,尚且健全的,就剩下苏震天一人了吧?”
“可笑至极,本王就不信,镇北王当真心中没有愤怒,当真对那些个腌臜事一无所知,毫无怨气!”
秦风还要再说,镇北王府的大门已经打开。
秦风只好选择闭嘴。
“端王爷,咱们王爷身子尚未完全恢复,走过来需要一定的时间。”谷雨将人引到前厅,道:“还请您稍后。”
“没事,是本王叨扰。”张赫端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温润笑意,道。
谷雨讪讪一笑,吩咐小厮们招待,他则是回身去接常景棣。
刚转身,谷雨就做了个鬼脸。
这端王,和曾经的三皇子不是一样一样的吗?
端着一张笑脸,看上去温和仁善,干的不是人事,就会给王爷找麻烦!
没走几步,就遇到了常景棣。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常景棣看到谷雨龇牙咧嘴,狐疑道:“那端王很吓人?”
“不是。”谷雨老老实实跟在常景棣身后:“他那幅老狐狸样儿,实在和三皇子太像了,笑面虎笑面虎,说得就是这种人。”
“看破不说破。”常景棣顿了顿,道:“本王去会一会他。”
张赫在前厅等着,远远看到常景棣过来,开口道:“对镇北王的威名早有耳闻,没成想还是低估了。”
“如
此玉树临风,眉目间和绝色的帝妃娘娘真相似!”
常景棣缓步走近,恍如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,道:“早闻端王大名,如今见到,却是和本王想象中一样。”
“一样什么?”张赫脸色微微一变,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,双手括在空档的长袍上:“是指我这瘸腿吗?”
“那可不是。”常景棣没继续往下,只往谷雨道:“什么眼神,端王在此,为何不用上好的龙井?”
“属下这就命人去换。”谷雨赶紧俯身,道。
“别这么客气,本王前来,主要是看望你。”张赫抬手叫住谷雨,道:“茶水么,喝什么都一样。”
“既然端王这么说,那就不折腾了。”常景棣给大寒使了个眼色,道:“叫人去准备酒菜。”
“端王跋涉多时,尚未见到皇上,却来看了本王,实在令人感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