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牧云曾发现了算卜子的踪迹,也猜到常嬷嬷陡然跟着云晚意离宫陪嫁,一点也不正常。
只可惜,他警惕又自私,想要独吞玄医一脉的秘密,并未大张旗鼓的声张。
想着能抓到常嬷嬷的把柄后,威胁她们为他所用。
只可惜,他都在太后跟前说动让那常嬷嬷进宫了,没想到常嬷嬷表现正常,压根就是从前那个常嬷嬷,并非玄医一脉的人!
后来常牧云自身难保,这件事也就逐渐没了音讯。
常景棣口中的常嬷嬷,乃是算卜子!
那次常嬷嬷进宫后回来,真假常嬷嬷曾彻夜长谈,把这辈子最重要的事都交流了一遍。
就算太后再出面询问,也绝对不会察觉什么不对。
常景棣交代完后,在云晚意额间印下一吻,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寿宁宫。
他走后,云晚意很快进入了梦乡。
一夜无梦。
次日云晚意起来的稍微晚了些,立秋伺候梳洗,小声道:“王妃,常嬷嬷进宫了。”
“这么早?”云晚意打了个哈欠,道:“在厅里安置吗?”
“常嬷嬷去了太后寝殿。”立秋犹豫着,道:“常嬷嬷进宫后,首先去给太后娘娘请安,奴婢担心……”
“既然常嬷嬷过去,必然有把握不被看穿。”云晚意简单的挽起发髻,并未用太多的首饰,起身道:“我们也去给太后请安。”
云晚意过去时,不知道常嬷嬷说了什么,太后脸上带着罕见的笑意。
看到云晚意,太后招了招手:“怎么这么早过来,没多睡会儿?”
“臣妇给太后娘娘请安。”云晚意恭敬的行礼,宛如没看到常嬷嬷一般,轻声道:“是臣妇起晚了。”
“起来的不算晚。”太后笑了笑,让桂嬷嬷搬了椅子过来,笑道:“寿宁宫是没有你在镇北王府轻松,规矩也多。”
“等皇上身子好转,你便回去吧,省的镇北王担心,这不,还专门派了常嬷嬷来照顾你的生活。”
云晚意这才看向常嬷嬷:“是王爷担心太过了,臣妇在寿宁宫住的极好,哪里就娇贵的要专门的人来伺候?”
常嬷嬷行了个礼,顺势道:“王爷和王妃新婚,相处时间并不长,自然牵肠挂肚,何况王爷的身子……”
说到这,常嬷嬷戛然而止,并未继续。
殿内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了。
太后顿了顿,
开口打破沉默,道:“常嬷嬷说的也是,镇北王那身子的确不太好,反反复复,好人都折腾坏了。”
“唉,近一年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,先是镇北王受伤久不见好,几次命悬一线,如今又是皇上,皇后身子也不大好。”
“司天监那边看不出个所以然,哀家想着尽快挑个时间祭祖,好好参拜一番,看能不能得祖宗保佑,时来运转。”
云晚意垂着眼眸,闪过一丝惊疑。
如今的情况很混乱,皇上还不知何时能醒来,要祭祖势必得去皇陵,来回折腾最快也得三日。
就和太后说的一样,皇后身子不好,后妃中没有谁能挑起这个担子,只能太后亲自操持。
除非太后脑子急糊涂了,否则绝对不会无端做这个决定!
云晚意默不作声,太后又道:“哀家能信赖的人不多,这件事,还得晚意多帮忙。”
云晚意回过神,故作惶恐道:“太后娘娘,祭祖参拜这种大事都要皇后娘娘操持,臣妇万万不敢僭越!”
“就算皇后娘娘身子不好,后宫还有元妃晨妃以及其他娘娘,臣妇出面,实在不合规矩。”
“慌什么,哀家操持,你帮着打.打下手而已。”太后叹了一声,道:“也没说立刻,还得司天监那边选个黄道吉日。”
许是担心云晚意继续拒绝,太后紧跟着道:“就这么定下了,等司天监看好日子,你随哀家去皇陵,就当给镇北王祈福了。”
云晚意还能说什么,只能再度垂眸,道:“是。”
太后见她应了,话锋一转,道:“既然过来,就一块儿用膳吧,许久不见常嬷嬷,哀家也有很多话和她说。”
食不言寝不语,一顿早膳吃的悄无声息。
放下碗筷,太后擦了擦嘴角,漫不经心道:“常嬷嬷,你在帝妃身边伺候许久,可还记得帝妃的模样?”
“奴婢不敢忘。”常嬷嬷低着头,感叹道:“可惜娘娘命不好,否则现在也能帮太后娘娘您分担一二。”
“是啊,哀家昨晚梦到她了。”太后轻叹一声,道:“梦里她对哀家是怨的,怨哀家没照顾好镇北王,唉!”
常嬷嬷一顿,旋即安抚道:“太后娘娘莫要自责,定是您最近过于焦虑,这才梦到旧人。”
“再说帝妃娘娘当年和您情同姐妹,宽仁大度,岂会怨您恨您?”
太后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