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林逸就曾和皇上说过,星宿不利,凶星作乱。
当时皇上只以为和朱贵妃有关,并没朝云晚意身上想。
结合如今种种,皇上总算起了疑心。
林逸看了眼皇上越发沉重的脸色,继续道:“微臣察觉星宿不利,且能对应镇北王妃后,曾派人多方打探。”
“镇北王妃在从乡下归来前,养父母待她如猪狗,还将她抛弃,独自一人长大已属不易,难熬的时候甚至靠村民接济活命。”
“试问如此之下,她从哪儿能学到高超的医术,据微臣所知,哪怕太医院首,都是自小学医,才有现在的造诣。”
皇上闻言陷入深思,缓了缓道:“据说,她曾经跟着一个医术了得的游医学过,或许是境遇。”
“纵使医术能用境遇解释。”林逸神色越发凝重,忌惮道:“琴棋书画不好解释。”
“冬日宴时,朱贵妃和固伦公主亲眼瞧见,镇北王妃力压上城所有千金,成为第一贵女。”
“上城所有贵女几乎都跟过名师,自小练习,勤学苦练多年,皇上曾也学过棋艺,该知晓其中门道。”
“作诗写词,琴技亦是这个道理,皇上,您想想,一个乡下长大温饱都成问题的女子,可能做到吗?”
皇上越想,越觉得不可能!
瞧着皇上面上的疑色越来越重,林逸趁热打铁,继续道:“为避免有所误会,微臣特意问过不少冬日宴的千金小姐。”
“还仔细调查了一番,镇北王妃把一切都归咎于天赋,便是有天赋,怎么可能短短十来日,超越上城所有贵女?”
“再者,淮安侯府的不少下人都说,镇北王妃刚回淮安侯府时性子胆小怯懦,什么都不会,处处小心讨好,很是卑微。”
“自打她去了一趟赵家参加宴会,再回来性子大变,不仅本事了得,还行事奇怪,连大夫人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“以上种种来推断,微臣以为这镇北王妃身份,绝对有问题!”
他这番话,皇上不知道该如何理解,狐疑道:“你是说,她不是真的淮安侯府大小姐?”
“或许身份是真的。”林逸说话间,意味深长道:“就是这人,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皇上听的云里雾里,仔细辨别着林逸话中深意。
尤其是最后那句话,
每个字他都能理解,可连在一起,皇上却如听天书。
常牧云站在一旁,也觉得林逸的举动很反常!
他们是要对付云晚意,可事先就说好了,不伤云晚意的性命,给他留着才好!
如今林逸,完全是擅作主张,皇上一旦因此真的忌惮云晚意,肯定要她性命!
林逸察觉到常牧云的视线,抬眸和他对视了一眼。
短短一眼后,又挪开了眼睛。
几人都不说话,勤政殿内陷入诡异的安静,只听到皇上因为激动而略微明显的呼吸声。
正安静之际,门外小太监通报道:“皇上,咺引道长求见。”
“宣。”皇上按着眉心,心头跳的离开。
咺引道长是和常牧云进献的丹药一起进宫的,那丹药服下去,明显感到体内充满力量。
皇上对咺引道长很放心。
“贫道见过皇上。”咺引道长有模有样的行礼,道。
“免礼,道长这时候过来,可是炼制了新的丹药?”皇上眼底闪过一丝狂热,道。
咺引道长面色并不好,就差把担忧两个字写在脸上了,深叹道:“皇上,贫道前来,是因为占卜时出现巨大变故。”
皇上心头又是一跳:“什么意思?”
“贫道昨夜就察觉不对,星宿变幻,压抑又诡异,不安之下起卦占卜。”咺引道长越说,神色越是沉重。
“卦象并不好,凶起西方,两命之身归来,天降大祸!”
“又是两命!”皇上猛然察觉到林逸就说过——西方滚草,两命归来,归来翻身,女命更改。
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,可林逸点明是云晚意。
如今咺引道长也这么说!
皇上吸了一口气,稳住心神:“道长,这星象和卦象,到底有什么说法?”
“贫道只能占卜出这些。”咺引道长摇摇头,苦笑道。
皇上一顿:“那两命之身又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两命之身嘛。”咺引道长深深叹了一口气,道:“这人分前世今生,前世仇怨太深,得秘术相护,才会如此。”
皇上倒抽一口气:“所以这个云晚意,是前世的冤魂?”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咺引道长第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也不免有恶鬼压身,趁机作乱。”
“简单来说,不管是哪一样,都是逆天之势,将影响
北荣的国运。”
常牧云知道这些话对云晚意不利,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