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得很。”
“要是缝住,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,这个人,到底是谁呢?”
朱婆子磕头的动作减缓,慢慢抬头,看了眼倒在一旁的慧婆子,又转向台阶上的人。
“是,是……”朱婆子心有纠结,想说,又觉得不能背主,支支吾吾的。
立秋狠狠一脚踹在她身上:“小姐,既然她不想说,嘴巴留着也没用,不如……”
“我说,我说!”朱婆子举手指向台阶:“是太夫人,太夫人说把那婢子的嘴缝住的!”
哼,人性呐,就是这样自私。
本就恐惧万分的太夫人更是大骇,辩驳道:“跟我没关系,不是我,明明是你们几个婢子……”
云晚意和立秋对视一眼,把针递给了立秋。
朱婆子以为她得救了,长舒一口气。
然而下一刻,立秋拎小鸡似的捏住她的衣领,另一只手捏着针,已然戳破了她的嘴巴。
朱婆子顾不得嘴上尖锐的疼痛,挣扎间质问云晚意:“大小姐,我说了您就会放过我的!”
“我可
没说这种话。”云晚意眨眨眼,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着手上的血迹:“再说动手的是立秋,又不是我。”
朱婆子赶紧看向立秋,准备哀求。
“别,双喜可爱天真,是我们的小妹妹。”立秋毫无章法,在朱婆子嘴上乱戳:“她被你们害的不成人样,我这做姐姐的心疼啊。”
“你不和她一样感受这疼痛,我怎能安心?”
惨叫,声声从朱婆子口中传出。
云晚意则是看着台阶上,缩在老太太身后的太夫人。
太夫人被她的眼神吓得垂着脑袋。
老太太则是搂着太夫人,痛声道:“云晚意,你已经在三个人身上作孽了,难道还要杀了我们?”
的确,这几个老太婆七老八十,稍微一碰,估计挨不到明日,就一命呜呼了。
云晚意很快就想到了对付他们的办法,翘了翘嘴角,道:“我要给双喜诊治,今日先放过你们。”
“但,你们若再敢对我的人出手,这,便是下场!”
她抬脚踢了踢昏迷的慧婆子,道:“立秋,我们去瞧瞧双喜,若她有个好歹,再来继续!”
林州云家的人,谁也不敢阻拦,银牙都咬碎了,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大摇大摆走出萃兰苑!
这时,老太君才假意劝道:“哎呀,晚意这性子的确冲动了些,她又镇北王护着,我们也无可奈何。”
“我命人去请大夫给几人诊治,就是这大年三十的,见血后来年晦气啊!”
嘴上这么说,老太君心里却在冷哼——昨儿林州云家的人只派人跟她汇报,说双喜以下犯上,他们先抓去扣押了。
没想到不经过她和云恒益的同意,居然擅自对双喜用过私行!
活该!
见血晦气的也是林州云家!
老太君带着几人离开。
苏震天想到刚才那一幕,有些不放心,和苏老夫人道:“你先回府准备团年的事
,我去看看云晚意。”
出了芳草苑,苏老夫人对云晚意恨意又增,不同意道:“她有什么好看的!”
“毕竟是第一次见。”苏震天顿了顿,道:“你不是想弄清楚锦儿的事吗,我去试探一番。”
苏老夫人哼了一声,到底是带着做完法事的咺引道长走了。
老太君就在几步之遥,看到苏老夫人走后,过去对苏震天道:“亲家公,苏锦的死,的确在我们的意料之外。”
“希望您不要怪罪在我们身上,苏锦嫁过来时,您就知道她的气性儿,这些年淮安侯府也没亏待她……”
“老太君别这么说。”苏震天如何不知苏锦的性子,叹道:“万般皆是命,锦儿命中有此一劫。”
“事情,也就这么个样儿了,老太君先去忙这家子的事,我去瞧瞧晚意。”
老太君的确还要处理芳草苑的事,让人送苏震天去萃兰苑。
云晚意几乎是一路小跑回来的,后背出了一层汗,进门直奔偏屋:“双喜怎么样?”
“奴婢几人为她擦身后换了衣裳,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处。”立秋迎上前,道:“但她的嘴巴……”
“所以您吩咐的药水,暂时还没喂。”
双喜依旧昏睡着,浑身烫的厉害。
云晚意给她把脉后,迅速命剩下几个行动起来,端水,拿药,拿剪刀,去德善堂抓药熬药……
她先施针,给双喜止疼的同时,也让双喜陷入深入昏迷。
这样取下嘴上缝线时,双喜就不会痛醒了。
刚处理完嘴上的伤,小满进来汇报,说苏将军到了。
云晚意猜到苏震天有话要说,只能让他先去主屋等着,她要把双喜所有的伤处理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