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住处给我们就行,这段时间我们还会帮着做活儿。”
老太太微眯着眼,问道:“你们当真只想待到云晚意出嫁?”
“千真万确!”韩文秀举起手发誓,哽咽道:“云晚意到底是我养大的女儿,老太太,您肯定也是做母亲的人了。”
“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,我们对她再凶狠都不可能有恶意,您应该能明白为父为母的苦心。”
这句话,说到老太太心坎里了。
这些年,老太太独居庙宇,不就是给儿女谋划?
退一步说,这几人找上门,无非是因为云晚意,能给云晚意添
堵,老太太自然乐意见得。
老太太心中有底,故作为难叹道:“那就依你们的,住在淮安侯府的下人房中,也不亏你们,按照活计,离开的时候结算工钱。”
“哎哎,多谢老太太。”韩文秀赶紧磕头,道:“您可是大善人,定能长命百岁,儿孙满堂!”
云年富反应过来,也拉着两个儿子一起给云晚意磕头。
很快,福伯就带几人下去安置。
老太太则是看了云晚意身边的镇北王一眼,无奈道:“孩子和长辈没有隔夜仇,他们瞧着市侩了些,爱子心切不假。”
“多几张嘴的事,云晚意,你年后出嫁,也就这段时间了,稍微忍忍,别落下话柄,叫外人觉得你不好。”
“多谢老太太提醒。”云晚意似笑非笑,应道:“该说的我都说了,老太太还要把人留下,我自然无法反对。”
“但他们不是我爹娘,而是云柔柔的亲生父母,要惹到我头上,我不会留情。”
老太太一顿,道:“瞧他们那样,也的确对你牵挂,不会为难你的,先这样吧,你不是还要给王爷诊脉,继续吧。”
这一次,大家是真三两散去了。
云晚意和常景棣依旧留在正院。
常景棣推着轮椅靠近云晚意,低声道:“这家人显然动机不纯,你要放任他们留下?”
“老太太都答应了,我还能如何?”云晚意回头眨眨眼:“王爷放心,我并非从前的云晚意,他们讨不到半分好处。”
常景棣拧着眉心,显然再想另一件事:“我早就担心有这么一日,一直在暗暗派人追查他们的下落。”
“可直到刚才都一无所获,他们又是怎么寻到淮安侯府来的?”
“不用想,既能轻车熟路找来,还在事先闹得大街小巷都知
晓。”云晚意捏着手帕,轻笑道:“必然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。”
不用想,肯定和云柔柔脱不开干系。
这家人来了以后,口口声声都是为了云晚意,只字没提云柔柔,越是不提,就越蹊跷。
常景棣也猜到了那人是谁,冷哼道:“淮安侯府乱作一团,却还要没事找事,也难怪走了下坡路。”
“还是那句话,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,天塌下来,还有我给你顶着!”
云晚意嗯了一声,心头一暖。
送常景棣离开时,在门口遇到要出去的云月如姐妹。
云月如一身桃红色的衣裳,衬的面如三月桃花,上前安抚云晚意:“晚意,你别跟那家人见识。”
“老太太留下他们,无非是因为淮安侯府和云家的面子,我们不会允许旁人欺负你的。”
她全程没和常景棣说话,连眼神都没一个,耳尖却带着淡淡的粉色。
那点心思自以为隐藏的很好,殊不知早就暴露。
云晚意微微挑眉,故作不知道:“多谢月如小姐,我自己会处理。”
“晚意,我们做姑姑的肯定向着你,这么客气做什么?”云翠如上前挽住她的手臂,视线大胆的落在常景棣身上。
“王爷这是要回去了?”
常景棣眼皮子都没抬,也没应声。
云晚意笑了笑:“是,王爷过来是为看诊,结束后自然要回去,以免落人话柄。”
“正巧。”云翠如看了眼脸颊微红的云月如,大胆道:“我们姐妹要出去,对这上城也不熟,能不能搭乘王爷的马车?”
不等几人说话,又朝云晚意道:“我们是姑侄,晚意,你不会介意的,对吗?”
“本王介意。”常景棣冷着脸,就差写上生人勿近了:“本王的马车,只有本王的王妃能乘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