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帝景的身份没有带珠子,转而捻着指间:“苏家?”
“是。”谷雨点点头,补充道:“这件事大小姐吩咐不得外传,也不能惊动任何人。”
“跟上去。”常景棣瞧着外头白茫茫一片,下令道:“骑马。”
“您的腿……”谷雨担心道:“虽能下地,可要是纵马出城,还是会有影响。”
“无碍。”常景棣内心反而有些期待腿再出现问题,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找云晚意施针了。
谷雨跟在他身边多年,一眼就看穿他的打算,低声问道:“爷,您该不会一石二鸟
吧,既跟着大小姐出城。”
“又好累及腿伤,再找大小姐继续施针?”
常景棣丝毫没有被发现的样子,义正言辞道:“她不跟常景棣亲近,跟帝景总行吧?”
“不是年后就能成婚了,也不着急这几十天了。”谷雨讪讪一笑:“爷,再说哪儿有上赶着给自己戴帽子的……”
常景棣警告的眼神扫在他身上,带着些许鄙视:“你未经历过,不懂本王的打算。”
谷雨缩了缩脖子,心道:对,我是不懂,再不懂,也不会自己想着法折腾出一定绿帽子!
哪有用另一个男人身份试探心上人的,以大小姐的性子知道真相后,保不齐会如何呢!
当然,谷雨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,推着常景棣下楼,备马跟上云晚意。
时间尚早,出城的人不多,大雪正好印出一片马蹄脚印。
循着蹄印往前,哪怕离得老远,也不会跟丢。
云晚意的踏雪寻梅速度极快,她等不得要立刻见那村民,吩咐立秋和她一马带路,让寒露在后面慢行。
是以,常景棣没多久就追上了落单的寒露。
寒露见是常景棣,赶紧行礼,把云晚意出城的来龙去脉说了说。
常景棣是第一次听说云晚意的身份有问题,不免诧异:“你的意思,不仅云晚意极有可能不是苏锦亲生,剩下的三个公子也不是?”
寒露嗯了一声,道:“以小姐的猜测是这样,不过奴婢几人私下提及,都觉得不可能。”
“毕竟一个能作假,接连四个孩子不是亲生却无人察觉,不太可能。”
的确如此,怎么可能所有孩子不是苏锦亲生,偌大的淮安侯府没人知道呢。
但云晚意不会无端猜测,常景棣沉思间,盯着远去路上的痕迹
。
雪下得很大,才短短一会,马蹄印子上又覆盖了一层。
这条路又是小路,不太可能有别人。
常景棣收回眼神,道:“别说本王来过,你继续跟着吧。”
“咱们不跟了?”谷雨小心翼翼的试探道。
“跟去无法解释。”常景棣夹着马肚子,说话时已经转身:“不如回去查一查苏家和连珏的信息。”
谷雨赶紧跟上。
雪路难行,又都是山间小路,很多地方无法骑马,只能牵着马过去。
一路折腾,等抵达立秋说的地方,天已经隐约擦黑。
半山腰上住着零星几户人家,映在白雪深山中,显得尤为可怜。
立秋指着中间黑着灯的地方,道:“就是那一户。”
“去敲门。”云晚意拢紧斗篷,道:“声音轻一点,别惊着其他人。”
立秋上前轻轻敲门,屋内并无人应声。
好一会,立秋觉察不对,返回云晚意身边:“小姐,奴婢在前后窗户都试过,屋内并无鼾声和呼吸声,只怕没人。”
云晚意想到沿路来的情形,道:“没人出去的印子,不太可能出去,去问隔壁。”
左边那一户就亮着灯,隐约还能听到说话的动静。
立秋叩开门,里面探出一个老人家,见到二人极为警惕:“做什么的?”
“我们是……”立秋打算直白的说出身份。
云晚意赶紧截住她的话,柔声道:“老人家,我和您隔壁的人家有些亲戚,奉家里的命前来接他们出去,怎么好像屋内没人?”
“亲戚?”老人睁着浑浊的眼,上下打量云晚意的装束,摇头道:“瞧姑娘这身装扮非富即贵,吴大贵一家祖辈都在这,怎么会和你是亲戚?”
“只怕,又是找来问事的吗?”
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