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到临头,云双双可算有脑子,想清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。
周围的千金小姐听到这,也意识到不对,再一次议论起来:
“我就记得那百雀朝凤是镇北王名下的,八层是在聘礼里送给云大小姐了。”
“还以为百雀朝凤真是二小姐的呢,没想到居然是大小姐的。”
“那二小姐为何装模作样,承认是她的东西?”
“虚荣呗,保不齐那满架子的珍稀物件,全是大小姐的,二小姐用来充门面而已。”
“你们记不记得百雀朝凤摔碎后云二小姐的反应,她可是惶恐的很,还和大小姐嘀咕了好一会,想来是在哀求大小姐暂时不提。”
“大小姐也是真是宽容,百雀朝凤哎,千金不换,就因为二小姐的虚荣给毁了。”
“二小姐也害怕吧,不然哪里会被这个什么堂小姐给威胁?”
“唉,她一直就是如此,以前还风光的时候,就喜欢踩着别人,如今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那些议论,每一句都如一根针似的扎在云柔柔心间。
所有话听完,心早就千疮百孔,难受到麻木。
她衣袖下的手紧捏成拳。
精心打理过的尖锐指甲,一点点的陷入肉里,直到掌心沁出一缕鲜血,才逐渐镇定。
名声不算什么,先前云晚意的名声也不怎么样,照样逆风翻盘,只要甩脱今日的事,来日方长!
云双双这个时候有脑子和没脑子,压根没有区别,也就能让大家议论一下云柔柔而已!
云柔柔想清楚后,依旧淡定自若,只红着眼眶道:“百雀朝凤的确是晚意姐姐的,我从未说过是我的东西,是大家误会了。”
“大家误会,你不知道说清楚?”云双双痛快极了,狂笑道:“你就是担心精心经营的名声坏
了,这才畏畏缩缩。”
“你害怕我说出来,又恨极了处处压着你的云晚意,所以让我去找她,让云晚意身败名裂后,我来做替死鬼,这算盘打的真好!”
云双双越说越癫狂,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大,宛如出来索命的厉鬼:“可惜你精打细算,还是算不过命运。”
“阴差阳错没算计到云晚意,反而让我万劫不复,我要死,也要拉着你垫背!”
云柔柔无声的流着泪,和疯狂的云双双对比,如被春雨打落的梨花,弱不禁风惹人怜爱。
“你要我的衣裳我给你了,首饰也是,但你非要巴结权贵,妄图让我给你挑选如意郎君,恕我无能,实在没办法做到。”云柔柔抽泣着,辩解道。
“但你也不能因为这样,就要拉着我入地狱,你太疯狂了,我相信祖母和父亲会公正评断。”
二人你说你的,我说我的,都有几分道理。
看热闹的千金小姐和公子,以及常牧云,早就被这一系列的变故看呆了。
他们做看客的,也没法子分清到底谁在说谎。
老太君和云恒益对视一眼,彼此脸色都难看的像死了亲娘。
不管是云柔柔算计,还是云双双算计,二人都是淮安侯府的人,伤的还是淮安侯府的脸面!
张武还没被押走,依旧站在原地,已经有人去他房中搜查了。
老太君视线在云柔柔和云双双身上来回巡视,最后落在张武身上:“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。”
“她们二人,谁说的是真,谁说的是假?”
张武不敢攀咬云晚意,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,盘算云柔柔和云双双间,谁的胜算更大。
还没开口,下人匆匆回来,摊开手中的包裹道:“老太君,张武屋子里果然搜到大量银子,足有五百两。
”
靠张武那点微薄的俸禄,这辈子不吃不喝也攒不起这么多。
且包裹银子的布料实在眼熟,若云恒益没记错,里面有锭银子还缺了一角。
那是他拨给云柔柔办宴会的银子!
是云柔柔收买的张武!
没想到从前温柔和善的人,如今变的这般心机深沉,歹毒不堪。
要真能解决掉不听话又满身反顾的云晚意倒也罢了,这不上不下的,真是愚蠢!
云柔柔看清楚包裹的瞬间,心如擂鼓,几乎要跳出来了。
张武这个死货,明明她让香草再三叮嘱,拿到银子赶紧还了赌债,别留下把柄,怎么银子还留在手中?!
云柔柔越想越害怕,惶恐的看向云恒益,生怕他当众揭穿。
云恒益仔细思量一番,事关淮安侯府的脸面,眼下不是追究云柔柔的时候。
他缓缓闭上眼,再睁开时眸中带着厉色,朝云双双呵斥道:“你来云家是客,云家待你不薄,为何要如此对其他姐妹。”
“就因为柔柔没给你介绍如意郎君,就因为云晚意有镇北王的婚事,你就要毁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