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伦公主所赠的东西被盗,不是随便就能了却。
况且真惊动固伦公主,事儿小不了。
绿蕊清楚其中利害,虽然腿软,到底还是稳住心神,辩解道:“奴婢的确只拿了胭脂水粉,没动别的。”
“那时候屋子里没人,谁知道还有没有别人趁机进去,保不齐是别人拿了。”
“是吗?”云晚意看向老太君身边的红霞:“嬷嬷,婢子们的屋子,还没收拾完?”
事情一发,云晚意立刻和老太君说好,派人去搜所有下人的屋子。
簪子不可能是苏锦和云柔柔的手笔,毕竟这俩身份在这,对胭脂水粉只是暂时借用,不可能真小偷小摸到这个份上。
只可能是派去办事的人见钱眼开,瞧着云晚意不常用,簪子又不起眼,这才生了歹心拿走。
“搜,搜屋子?”绿蕊没想到还有这一层,强装的镇定顿时弱了,慌张道:“什么时候?”
正说完,外边传来婆子惊喜的声音:“老太君,二夫人,真给找到了!”
绿蕊身子一软,差点跌在地上。
可没见到东西前,她还是维持着镇定,只是身子颤抖的厉害。
婆子一边说,边喜笑颜开,拿着簪子进门,瞧着绿蕊,轻蔑的哼了一声:“原来大小姐都抓住人了啊?”
“你,你胡说什么?”绿蕊磕磕巴巴。
“这簪子就是从你屋里搜到的,装什么?”婆子不屑越发明显,将簪子递上前,道:“从绿蕊房中搜到了大小姐说的簪子。”
“您瞧瞧,这个是不是您说的那个簪子?”
云晚意拿起簪子看了眼,道:“正是,多谢嬷嬷啊,不然弄丢了固伦公主赐的簪子就麻烦了。”
熙然郡主一直沉默不语,瞧着这一幕,终于笑出声来:“堂堂淮安侯府大
夫人身边的婢子,竟是个小偷。”
“今儿赏梅宴啊,真是令人开了眼了,一出好戏接一出好戏的。”
熙然郡主和余清鸿在,想遮掩也不可能,老太君沉着脸道:“绿蕊,你在府上多年,也清楚规矩。”
“是你自己招呢,还是用别的法子?”
绿蕊双膝一软,再也站不住,直接跪在地上,支支吾吾道:“老,老太君,奴婢怎么敢拿固伦公主的赏赐。”
“一切都是误会,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,把簪子放在奴婢房中!”
老太君没想到认证物证俱全,绿蕊还这般狡辩,脸色越是难看,沉声道:“别说这些,到底是自个儿招供,还还是我命人言行逼供?”
红线嬷嬷紧跟着呵道:“绿蕊,你和绿荷几人进府早,府上对你们的情况了如指掌,出了这种事,别想独善其身。”
“一个不好,你的家人都要被连累,何苦呢?”
老太君扫了眼一脸鄙夷的熙然郡主,还有神情清冷的余清鸿,手重重落在桌上:“看来,绿蕊不会自己说的了,上刑吧。”
“实在不行,就用刑吧,也叫熙然郡主和余小姐做个见证,免得叫人以为我们淮安侯府家风不严!”
这下,动真格了。
绿蕊知道躲不过,又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招供,只能想着拖一拖,最好苏锦能出面。
苏锦一直派人盯着这边的动作,知道老太君铁了心要从绿蕊嘴里掏出些什么,也吓得不轻。
“怎么办?”苏锦吸着气,在院子里来回踱步,不安道:“一旦绿蕊把不住,招供是我和柔柔让她去拿胭脂水粉。”
“今儿这么多人,我这名声岂不是全毁了,还有苏家,我是苏家的嫡女,不能连累苏家,这怎么办……”
绿蕊不成了,
绿荷被掌嘴的伤势还没好,绿萝胆子小,跟在一旁连话都不敢说。
苏锦嘀嘀咕咕好一会儿,绿荷才上前,用那个漏风的嘴提议道:“绿蕊既然没说,证明她还是有所顾虑,毕竟跟了您这么久。”
“既是您身边的婢子参合进去,您肯定要出面,若不去,才惹人怀疑呢。”
苏锦嘀咕了好一会儿,心情总算平复了些,也觉得绿荷说的很有道理。
她顿了顿,道:“可我出面,绿蕊会不会让我为难?”
绿荷知道她的顾虑,提议道:“绿蕊前一阵子拿了您的赏银,托了好多关系将她哥哥弄进府,她和哥哥相依为命……”
苏锦立刻明白了,吩咐道:“把她哥哥叫来,跟着我去老太君那边!”
绿蕊嘴很严,上了夹刑,还是要死了只是拿错了胭脂水粉,没拿簪子。
“嘴倒是紧。”熙然郡主凑近了云晚意,叹道:“看来你这簪子丢的,要成糊涂账了。”
云晚意看了眼寒着脸的老太君,嘴角微勾:“不会的,等着吧。”
余清鸿也看出了局势不对,身子朝云晚意倾了半分,试探道:“你早就料到如此,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