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经了一遭,云晚意不会坐以待毙。
昨夜双喜睡下后,她利用记忆,在院子后墙缝隙中寻到临阳花。
临阳花向阳而生,长在墙角夹缝中,冬日盛开却不甚起眼,与野草无二。
花蕊上的粉末是天然绝佳的迷药,只需要一小点,就能迷晕一头牛,花瓣便是解药。
美中不足的是药效十分短,且一旦苏醒,体内不会留下任何痕迹,用来对付云柔柔,再好不过!
从锦绣阁离开,她就算到云柔柔会来隔壁医馆求证,便利用剩下的临阳花粉,圆了整场计划。
就算云柔柔笃定事情是她做的,也不敢说,说出来也没任何证据!
这些,云晚意没打算瞒着双喜,她大致将事情说了说。
双喜听罢,想起昨日赵家小少爷的事,惊疑道:“奴婢还以为您治好赵家小少爷,是误打误撞。”
“可如今瞧着,您绝对有真本事,要是老太君和侯爷知道,肯定对您高看一眼,也会维护您的。”
“不能让他们知道。”云晚意按了按眉心,道:“一开始将底牌全部拿出,可不是件好事。”
“您不让说,奴婢绝对多嘴。”双喜的惊喜没能持续,转而担忧道:“可您逼得二小姐当众下跪道歉,又让她担着亵渎
凤袍的事。”
“二小姐必会用她惯用的示弱伎俩,让夫人侯爷还有老太君相信她,咱们处境只怕不好。”
“闹到官府,定然严查。”云晚意早就预想到了结果:“云柔柔拿捏不了锦绣阁掌柜,不敢将责任推给他。”
“锦绣阁呢,念及四皇子的身份,也不会轻易得罪云柔柔,你猜,最后会如何?”
双喜脑子一转,很快想到了:“找人背黑锅?”
“没错,锦绣阁掌柜不傻,在官府严查下,必然松口透出一二。”云晚意起身穿好衣裳,道。
“不能攀咬云柔柔,雯一,便是最好的替罪羊!”
双喜啐了一声,道:“雯一没少仗势欺人,经常私下欺负我们这些没主子撑腰的小婢子。”
“搜刮月银赏赐,动辄打骂出气,有什么下场也是她罪有应得!”
云晚意没接话,心中对双喜的话颇为赞同。
前世,雯一没少帮云柔柔出谋划策羞辱她,连双喜的死,都是雯一亲手所致。
这一招没拿下云柔柔,拔掉雯一这个恶毒爪牙也不亏!
云晚意夜半没睡好,索性借着迷药的由头补觉去了。
相比之下,云柔柔孤零零跪在小佛堂,因为老太君下令,无人敢搭理。
一跪,就跪到了晚上
。
苏锦去看过几次,都被老太君留下看守的人拦住,最后实在心疼的不得了,以死相逼闹到老太君跟前。
对于苏锦的糊涂,老太君也十分无奈:“种种证据面前,你就不肯相信你的亲生女儿一次?”
“柔儿就是我亲生的。”苏锦跪在地上泣不成声:“这件事我派人查过,她不可能如此糊涂。”
“我相信,一定是心思歹毒的云晚意设计陷害!”
“好一句心思歹毒。”老太君气的只拍桌子,对云晚意多了些许怜悯:“要我饶了云柔柔也行。”
“你先去看你口中的歹毒之人,看到底是她可怜,还是你的好女儿云柔柔可怜,再来和我说话!”
苏锦再不情愿,为了云柔柔,也只能先去看云晚意。
云晚意的院子,在云家最偏远的角落。
苏锦本就不耐,走到一半忍不住抱怨道:“讨债鬼,住的这么远,存心让我糟心!”
“夫人,当初这院子是您选的。”苏锦的心腹绿萝看不下去,提醒道:“您担心大小姐回来,会惹二小姐不开心。”
“所以将大小姐的院子放的偏远,尽量避开二小姐。”
“说这些干什么,住得远,现在不照样惹得柔儿不快?”苏锦压根没意识到哪儿不对,
不耐道。
“一回来就风波不断,要我说,当初就不该将她找回来,唉,赶紧去,拖的越久,柔柔跪的越久。”
这院子太偏,寻常不用,打扫不勤,早就破旧。
云晚意刚回来几日,屋内什么也没添置,还没得脸的丫鬟婆子住的体面。
身边也只有双喜一个老实本分的丫鬟,压根没有嫡长女的排面儿。
云晚意躺在榻上,屋内炭火不旺,越发添了些冷清。
苏锦受不住长期不住人的潮闷味儿,捂着口鼻,看向云晚意不满道:“既然已经醒了,怎么还躺着?”
“夫人。”双喜行了礼,赶紧解释道:“大夫说了,大小姐体内的迷药量重,就算清醒,也要些时间恢复。”
“听闻你在乡下砍柴割草放牛羊什么都做。”苏锦秀眉紧蹙,冷哼道:“怎么到了府上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