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睡醒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,毛蛋儿他们已经回去了,麻杆也开始上班了,我们到前台还房卡的时候,麻杆穿着一身西装贼精神的在大堂沙发上抽烟。
麻杆看我们都出来了说:“哟,都起来了呀,昨晚开心不开心?”
盛阳得意的说:“开心的很。”我跟孬驴为了表示开心也冲着麻杆笑了笑。
麻杆笑着问:“你俩大男的睡一个屋开心啥啊?”
盛阳一听就开始笑话我们:“你俩咋这么没出息呢,那么好的机会不把握,难道你俩晚上拼了一夜刺刀?”
孬驴上去就打了盛阳一下说:“拼你大爷的刺刀啊,腿上又想再缝几针?”
麻杆笑着说:“哈哈,都饿了吧,在屋里睡一天了,厨房冰箱里有小吃和果盘,随便拿,这会饭店也还没开门,将就一下吧。”
说完还冲着盛阳比了个大拇指,给盛阳整的一脸懵。
麻杆拍着盛阳的肩膀笑着说:“年轻就是火力猛,昨天你选的那个陪唱今天都跟我请假休息了。”
盛阳脸红的笑了笑,收银员也偷偷的笑他。
我跟麻杆说:“你先上班吧,我们就不跟你添麻烦了,先回去了。”
麻杆打了我一下说:“说的这话也太见外了吧,从小玩到大的,啥叫添麻烦,以后有啥事随时跟我打电话,常来玩。”
麻杆把我们送到门口就回去了,我们也开始朝家走去。
孬驴笑呵呵的问盛阳:“阳哥,昨晚爽不爽啊?啥感觉啊,给我们讲一下呗?”
盛阳点上根烟说:“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,有些事,不自己去体验一把你永远都体会不到那种感觉的。”
孬驴笑着说:“阳哥这就是牛比啊,这办过事的人就是不一样,说话都一套一套的。”
今天的精神明显比昨天要好的多,睡了一夜,头上的包也下去了很多,嘴角除了还有片紫色的淤青其他的也没什么明显的打过架的痕迹了,孬驴胳膊也结痂了,跟胳膊上爬了个虫一样,就盛阳比较惨了,腿上刚缝上去的针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去拆线。
现在回家还挺早的,我们几个又到老地方去坐了会儿,跟老靠打电电话说了说我们挨打的事,老靠给我们一顿骂,说我们不仗义,出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跟他说,说打个车就过来了,给老靠气的不行,还说以后如果再这样兄弟就没得做了。
我们三个听的也是心里一暖,如果我们都是走读多好呢,那上学放学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在路上,想想就很给力。
老靠电话里接着说:“你们在老地方等着吧,我现在打车过去找你们,我跟满少他们联系联系,晚上好好喝一顿,开个房打牌呀。”
孬驴笑着说:“靠哥,别闹了,这放七天假,我们就才在家带待过一天,再不回去,我妈该用扫帚拍我了!”
盛阳把我们这几天的事情都跟老靠说了下,老靠也是无奈的笑了笑,说我们能玩,还说以后人齐了一起去我老家的山上再玩一次。
老靠说:“赶紧回家吧你们,后天晚上见。”
我们后来也没有多待着,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
一到家门口正好看到我妈下班回家,我妈上来就问我:“哟,这是谁啊,还知道回家呢?”
我挠着头说:“朋友多嘛,在村里跟发小玩完,又到市里跟这边的朋友玩了玩。”
我妈拍了我一下说:“光顾着玩吧你就,我看你的作业啥时候写。”
我拍着胸脯说:“今天晚上正准备头悬梁,锥刺股写呢,我喜欢那种紧张的学习感,有压力才有动力!”
文卓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个螺丝刀递给我说:“给,锥刺股吧。”
我刚准备教训文卓呢,我妈突然拉着我的手问:“你是不是跟别人打架去了,嘴角咋弄的?”
我笑了笑说:“在家爬树来着,不小心摔地上磕的,差点把牙磕掉。”
我妈撩起来我的衣服紧张的问:“你背上的这些印哪来的?青一块紫一块的。”
我淡定的说了句:“啊,那个呀,我从树上掉石头堆里磕的,就山上他们蹦石头剩的那些碎石头。”
我妈这才松了口气说:“别在外边受气了也不跟家里人说,从小你就调皮捣蛋,身上哪都是疤。”
我笑着说:“放心吧妈,我认识的朋友多,不会受气的,我要是受气了我也笑不出来呀。”
我妈看了我一眼就去做饭了,我也真的很佩服自己说谎的水平这么高。
跟文卓正看电视呢,我爸也回来了,一进屋就拍了我一下:“小屁孩子,你还知道回来呢?”
我笑着说:“你咋跟我妈说的话一样么。”
我爸看了我一眼突然很严肃的问我:“在外边挨打了?”
我无奈的说了句:“这咋又跟我妈问的一样么”
我又用同样的套路跟我爸说了一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