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卓也准备读出来,被我给打断了,我笑了笑说:“你们看就行了,还读出来干嘛,这都是人家心里的秘密,我偷偷告诉你们我都感觉心里不舒服了,看看就行,给别人一点尊重。”
他们没有接着再读出来,但还是拿起一封又一封的接着看,我也顺手拿出来看,那时候的我们也很天真,总感觉说了永远,就会真的永远,说了再见,也会以为真的会再见。
四个人就这么在树下认认真真的耗了将近小时。
突然孬驴情绪高亢的说:“带纸跟笔了没有,我也要跟梦梦写一封信放在里边。”
我无奈的说:“谁出来还带着纸跟笔啊,上学都还不带呢。”
孬驴沮丧的低下了头,我以为他会善罢甘休,谁知他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用自己的钥匙在上边刻出来了一个“梦”字给埋到了这个铁盒子的旁边。
他刻字的时候,我跟盛阳都在看着他,等他刻完的时候我跟盛阳相视一笑,从孬驴那专一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,孬驴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金炫梦。
这颗树也是我幻想中带玉晗来我们村玩的时候必须要来的地方,今天我把信塞进去就是一个我自己跟自己的约定,不管之后结局怎样,我都要回到这里再次找到那封信。
等他们都看完了,我盖上了盖子,把土又给全部铺了上去,为了让土结实一点,我又拿过来一块大石头把土给压实。
我们坐在山上又一人点上一根烟聊了会天,看着远处更高的山和远处的河,空气仿佛也其乐融融的陶醉其中。
不知不觉的已经下午五点多了,这时候不能在接着在山上玩了,要不回家天都黑了,这荒郊野岭的,天黑的时候虽然躺在这里能看到满天的星星,但那时候家里的爷爷奶奶肯定会担心的不行。
因为小时候只要我天黑还不回家的时候奶奶就会出来找我,去河沟里找,挨家挨户的问邻居,就是是在家也总是坐立不安的。
我冲着他们说:“咱们回去吧?回家还得一个多小时呢,要不都天黑了。”
起身拍拍屁股我们就下山了,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,下山路走起来确实比较陡,还得一晃一晃的朝下走,但是对于几个年轻小伙子是不存在的。
我们一路小跑比赛着朝山下跑去,跟太阳打了个照面,大概只用了三十多分钟就跑到了山脚下,等我们到山脚的时候,太阳刚好到山的另一头。
虽然太阳没在露头,但我们几个的身影却被这散发着金色的余晖给拉的很长,很远。这正是应了那句诗: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
到家后差不多快七点,奶奶围在饭桌前刚刚备好饭菜,爷爷倒了一小杯白酒正坐在沙发上等待着《新闻联播》的开始,这种家的感觉真的不是空荡荡的房子能给出来的。
记得政治书上有一副漫画,一个警察过来问一个醉倒在路边的富翁为什么不回家,富翁摆摆手说自己没有家,警察接着问市中心那套别墅不就是你的家嘛,富翁闭着眼睛说那只是他的房子,不是家。
有家人的地方才算是家,无论穷还是富,家庭之间这种不经意的温暖足以慰藉每一位孩子的心。
吃过饭后我弟弟在堂屋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看电视剧,我跟孬驴和盛阳就回另一个屋去了,当然不是这么早就去睡觉,而是去打牌。
我把门从里边反锁,准备好了一个饮料瓶灌好了半瓶水,当成一个简陋的烟灰缸来扔烟头和弹烟灰。
斗地主斗到了夜里一点多,我对这些棋牌类的游戏都不感冒,也正因如此我输的最惨,临睡觉前还欠他俩一人二百多个脑瓜蹦,他们说太困了要先睡觉,让我先欠着,我从十二点开始就困的不行了,很爽快的就答应他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