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筠锐看着面前穿着一身白大衣的人,有些怀疑地问:
“你是说,我的报告显示结果是:一切正常。”
“是的。”
全新看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紧锁,很想补充一句,这是一件好事。
他认识傅筠锐有十几年了,那时候他是傅教授,也就是傅筠锐爸爸带的第一个博士生。
他家庭困难,是傅教授一直鼓励他学医,不然他可能早就放弃医学这一行了。
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,他把傅教授看作类似父亲一样的角色。
那时候,傅教授经常带他回家吃饭,他就这样认识了傅筠锐。
那时候傅筠锐还是个几岁的孩子,却因为有着超乎常人的智商,而跟同龄的小孩格格不入。
倒是他小时候喜欢看书,而知识涉猎较广,能与傅筠锐聊到一起。
他差不多看着傅筠锐长大,自是了解他的脾性。
傅筠锐可不会像普通病人一样,只要你说“没事”,就高高兴兴拿着诊断出门而去。
他会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果然,傅筠锐接着说,“那为什么会出现我所说的情况呢?”
全新尽责地解释,虽然知道面前的人一定不会满足于“可能”、“也许”这样的措辞。
“这个问题我现在没有办法回答你,在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我立刻通过你身上的手表,调出了你的身体数据。在你过来后,我也给你安排了全面检查。虽然现在确切结果还没出来,但我大略看了一下,确实没有明显异常。”
他盯着傅筠锐,果然在听到“大略”的时候,抬眼瞅了他一下。
bingo!
他接着说:“可能是因为你这样的症状出现的不多,所以数据还没有明显变化;也可能是你自己偶然地,自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,可能你当时脑子里想的东西,你误以为了。”
几乎每一个“可能”字眼的出现,他都能看见傅筠锐不耐的表情。
哈哈!
但说到了最后一句,傅筠锐显然不能忍受别人质疑他:“我不觉得我会出现如此低级的判断。”
“那照你的说法,你听到了别人的心里想法。”
“目前是这个情况。”
“那你说说,我现在在想什么?”
傅筠锐努力地盯着,想要看出他的想法。
他尝试去用意念,或者将精神力都注重在他的脑袋上,可都没有成功。
“做不到。”他坦然回答。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一种可能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有提到,让你每次有这种情况的人,都是同一个吧。”全新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个女性角色的手办,猜测地说,“有没有可能其实问题出在她的身上。”
傅筠锐回想起南夕,又想到之前调查的一些她的基本资料。
不太聪明,平平无奇。
要他觉得问题出在南夕身上,还不如怀疑面前这个人的诊断水平。
全新看出他的意图,“诶诶!我好歹也是你爸的大弟子,从业十年有余了。”
傅筠锐知道接下来也讨论不出什么了,与其在这里干想,还不如做点什么。
于是在司机问他去哪里的时候,他还是选择了回宴会。
-
傅太太原本是不想来参加这个宴会的,她和叶家没有往来。
只有大儿子现在自己办的公司,和叶家有不少合作。
本来这些东西也不需要她操心什么,只是前几日小儿子傅筠锐也说要去。
她就惊讶了。
这个孩子可从来不喜欢参加这些的。
便找来他身边人过来问,竟然得知,这家伙还偷偷摸摸去私下查了人家姑娘的动向!
可把她激动坏了!
她家小锐从小到大没让她愁过,读书比谁都厉害,别人家的太太整体准备这个准备那个,安排出国安排留学,她从来没管过。
只有源源不断的电话往家里打,想让他儿子去他们学校进修读书的。
但年岁渐长,她开始愁了,因为她发现这孩子不仅从来没喜欢过女生,就连和女生说话也没有。
这回竟然查人家姑娘,啧啧啧……
她就想跟着去看看。
毕竟调查的有两位姑娘呢。
一开始儿子找南夕说话,她便想一定是这个姑娘了!
可儿子竟然说了两句便走了,又让她有点拿不准。
莫非搞错了,其实是台上的那个!
傅太太就这样捧着酒杯思索了许久,直到晚宴快结束,也没想出什么结果来。
但她想着,既然是这两个姑娘中的其中之一,那和叶家搞好关系肯定是没错的。
便拉着自己的大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