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心忡忡,问:“姑娘你确定你想好了吗?”
温雨疏头也没抬,继续折腾着九连环,“我已经想好了,事已至此不用再说什么了。”
本就无缘,何必强求。
谷雨还想再说点什么,但见温雨疏不想听,还是放弃了。
本朝民风开放,对女子要求并不太高,十五岁起就可以准备嫁妆,商议亲事,十八岁及竿后即可出嫁,虽说如此,更多的还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到成亲之日才见面,像温府和林家这样的有些太少了。
立春去春风堂回话去了,回来时带了份帖子,“姑娘,韩家三姑娘送来的帖子,约姑娘明天去韩家赏花听戏。”
温雨疏接来翻看,问立春:“有说都宴请了哪家姑娘吗?”
三姑娘是韩家二房的闺女,名叫晚烟,与温雨疏关系算不上多好,见面了说上几句客套话,也没什么更多的交往,收到请帖倒有些意外。
立春:“送帖子的时候姑娘不在,夫人收下的,问了几句,说是还有王、许、沈三家的姑娘。”
结果在温雨疏想的范围内,年龄相符且关系尚可的也就这几家,请宴无非就是这个有事不来,那个来。
谷雨不解:“怎么想起来这时候邀请参加花宴了?”
六月开的花不多,家里花园里种的花又缩小了圈范围,要谷雨说啊,还是三月份的桃花盛开时好看,尤其是今年的桃花,开的那就叫一个好。
温雨疏也没多说什么,“谁知道呢,明天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谷雨连忙说道:“事先说好,明天立春陪姑娘去。”
立春无奈:“行吧。”
谷雨对人多的宴会有种莫名恐惧,所以一直以来温雨疏参加一些宴会都是带立春去。
立春想起来件事情,打趣道:“姑娘你是没注意,中午林公子送你东西的时候,耳尖可是红了的。”
谷雨一听,来了兴致,“林公子还会耳红啊。”
温雨疏朝立春虚打了一下,嗔怪道:“早知道就不带你了,带着谷雨去了。”
不过,林然澈现在的情况貌似不太好。
林然澈太困了,迷迷瞪瞪的睡着,太过于激动的后果就是睡眠不足,头痛得很,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说话,又想来中午吃饭时温雨疏说的话。
他问温雨疏为什么要选择他,毕竟林然澈的名声在杏里镇的名声可不好,年纪轻轻就爱去绪风楼,一呆就是大半晌,谁知道成亲后从哪里会不会冒出来个私生子。
他得到一个意外答案,她说她知公子并非如他人所言,不会做那些伤心事。
就冲这话,本来就做好好好对人家的决定的林然澈,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林然澈要不要决定自己想法的时候,他得把父亲给搞定。
林则川不怎么管林然澈,只要真的不去干自毁前程的事情,林然澈爱干什么就干什么,唯一的要求就是守信用,答应人家的事情就要按时好好完成。
早晨林则川出门时,像是想起来什么,有让人跟林然澈传话说酉初见,最晚酉正来找林则川,但林然澈一觉睡到戌初过半。
林则川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着茶,等着他的好儿子换好衣服,淮之和初榆低着头站在一旁,不敢吭声。
出来后,林然澈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爹,你找我有事啊?”
林则川:“你有跟温府姑娘解释说你去绪风楼一事吗?”
林然澈不解,问:“这事儿还要解释?”
林则川顿时看林然澈的眼神怪怪的,一脸复杂的看着林然澈,好像要看出点什么,林则川知道淮之是个榆木脑袋,不解风情是常有的事情,因为林然澈经常来跟任氏说淮之怎么了怎么了,而任氏又来跟自己说。
现在看来,主仆俩人都是,传染的,林则川耐心的解释,“不管怎么样,你得跟人家表明你去绪风楼就只是为了喝那一口茶,而不是在那里乱吃。”
“我还以为是什么呢,这事还要说?”
林则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“你知道坊间都怎么说你的吗?都等成亲后,你在外面的人找上门,然后来看热闹。”
林则川终于知道为什么任氏是让他来,而不是自己来。
眼见林则川还想说点什么,林然澈连忙打住,“我知道了,我这两天去找人家解释一下。”
杏里镇不大,绪风楼便是唯一的云朝雨暮场所,可惜了,以后再也不能去绪风楼喝茶了,那里的茶挺好喝的。
*
酉初,日落,天空已经布满橘黄。
温雨疏还在想要不要去春风堂吃饭,没等温雨疏纠结好,顾氏倒是来了,立夏和夏至跟在后面,一人提着一个食盒。
温雨疏好奇:“母亲怎么过来了?还打算过去找你吃饭呢。”说着往立夏和夏至两人那里看。
她闻见了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