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。”纪安然下了车，“上去坐坐?”
“不了，我该回去了。”刚拒绝了她的好意，杨施玥抬头间似是看到了什么，也跟着走下了车。“我随你上去吧。”
“家里有新做的糕点，可以多带些回去。”纪安然没有在意到杨施玥微妙的神情，自顾自的说着。
“纪安然。”男人看到喊了一句，又见状两人不太好惹的样子向后退了几步。
“你不是和警察走了嘛。”纪安然上前一脸没好气挡住他看向杨施玥的视线。
“我没参与他们，就是望个风……”
“滚，别让我再看见你。”纪安然现如今看见这渣男就心烦。
男人也看形式不太妙，作势要走“那我明日再来。”
纪安然忙挡住了去路，“那就别明日了，今天说明白以后我们两边走。”纪安然刚想开锁。
“屋里干净，被有些人弄脏就不好了。”杨施玥在旁悠悠地说了句。
“你哪来的仙人啊？”男人语气明显有些没好气的反驳，“这是我们之间的事，和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杨施玥不在意的倚在墙上，没再抬眼看他。
“张恒你闭嘴。”纪安然皱了皱眉，面无表情的提了分手。
难过，伤心，愤怒，她都没有，就是和这种人渣相处了这么久真是一大人生污点。
“纪安然，你追了我那么久才追到手，你现在要主动提分手?”男人语气急了起来，似是不可置信。
纪安然冷笑一声，“这么久来你所有的考研费用都是我赞助的，你喝酒唱歌请吃饭，学费生活费甚至你和那些女人上床的钱都是从我这拿的吧，我会一笔笔让你还回来的。”
“回去准备准备钱吧，现在，马上，给我滚。”张恒正要反驳，被纪安然话语堵了回去，“你再待下去，就不只是还钱的事了。”
进了门后杨施玥知道纪安然是怎么有底气说出这番话的。
刚刚正式接管霁川公司，最新上任总裁纪秉恽正坐在那个小巧精致的沙发上。
看到她们进来起身含笑示意的点下头。
“哥，这是我的同事。”纪安然一改刚刚的冷漠，面带笑意的介绍。
“你好，纪秉恽。”男人斯文俊秀，身上有一股很浓重的烟草味。
“杨施玥。”
“杨小姐给人一种亲切感。”纪秉恽目光中满含笑意。
他们确实见过，在半年前，她还没有放手云凡的时候，他是她的最后一位客人。
“敢问，有结果了吗？”
“有，但无果。”
一旁的纪安然沉默了许久也没听明白他们之间聊天话题的意思，见两人不再说话，从厨房装了盒糕点递在杨施玥面前，“今天实在麻烦你了。”
杨施玥摇摇头，接过后道谢，“天也晚了，早点休息吧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纪安然作要送她，被纪秉恽拦住，“你洗漱一下睡吧，我送她下去。”
纪安然目光在两人中徘徊了下，毫不犹豫的应下，“你们聊。”
“路上聊聊?”杨施玥没拒绝，上车扣好安全带，抬起头的那一刻撞上他的目光，在黑夜中幽暗难辨。
“有病就要治。”戒同所，她虽没见过但看小说时还是有些描述了那样的画面。
在那里的每日只吃一顿饭，还都只是剩下的残羹。每天夜晚与老鼠为伴，被撕碎的衣服还有窗外刮进来的冷风，抽打和辱骂，苦不堪言。
可能现实中的还要比那痛苦许多。
“对不起，没能帮的上你。”他没病，也没错。他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，只是这个世界不接受罢了。
“都是过去式了。”纪秉恽声音有些哑，“你呢，终于打算回云凡了？”
杨施玥笑着应着，“实则不然，还是当个甩手掌柜。”暗自攥紧了手。
每天到点下班，回到家看着冷清的屋子，其实习惯了也没有什么。
不怎么会做饭，附近的外卖几乎都点了个遍，有时一顿饭能吃上一天。
这样的生活方式时间久了，也会腻的。
到了地方，两人一同下车。“早点休息，晚安。”“晚安。”
杨施玥进入楼层拿了快递后，还未入电梯，就见宋闻璟正靠在墙边，淡漠的双眸盯着她，掐掉手中的烟，“男朋友?”
“是，男性朋友。”杨施玥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，手里的快递箱被接过。
宋闻璟低头督了一眼杨施玥礼袋里的一盒巧克力，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开口说着，“喜欢吃我这里什么种类的都有。”
杨施玥摇摇头拒绝，“我不常吃的，这是朋友送的……”
“朋友送的就要，我送的就都在推辞。”宋闻璟的这番说辞让杨施玥有些哑口无言，“我们不是朋友的话，该是什么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