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厌神色不清,轻轻弯唇一笑:“婠婠总算想起我了、”
“我草!”乔书婠忍不住大骂一声,激动地边哭边笑道:“居然是你!?我居然还能碰见你,你都消失好多年了···哎,你这些年过得好吗?怎么流浪去了···”
楚厌看着她在悲喜之间切换,实是觉得好笑。二人才叙旧到一半,在洞口一直偷听的许白衣就一惊一乍的进来了,坐在楚厌身边震惊的合不拢嘴巴:
“你叫冯厌?!你居然在她家做过书童?不对啊,那你为何不记得他?好歹你们也相处过好些年吧?哼,竟然是个无情的女人啊!”
楚厌瞥一眼他:“不如给你下个禁言咒吧。”
许白衣连忙捂住嘴巴,瞪了一眼他。随之又看着乔书婠:“你与他关系很好吗···你一个大小姐,他一个书童。”
乔书婠哼哼笑道:“阿厌是我哥哥的书童,我经常与他一起玩,怎么不算好呢。”
许白衣单纯问道:“那你怎会不记得他啊?”
乔书婠颇是难为情,尴尬的呵呵一笑:“我··我那时每天都要见几十个人,阿厌也不是天天见··加之我死了三十几年,总会忘记一点事情啦。”
她看着楚厌清俊的脸蛋,还是觉得不可思议:“而且···他当时可不像如今这样··这样的人模人样。是个人也不会把他们两个扯到一起去。”
许白衣哈哈大笑道:“这可真是奇了怪了,别人听到都要吓掉两只耳朵。”
乔书婠听他神神叨叨的,连忙扯起了其他的话题:“先不说这个,我倒是不知你跟丁家有什么仇,要派上寻踪棍追杀你。”
许白衣一提到这个事就笑不出来,阴阳怪气道:“我不过是弄点动静出来想引开他们,哪知那些人跟疯狗似的追上来就要打我!打不过我也不丢人啊,哪知他们手里有那么多神器,比狗皮膏药还难缠。我许白衣这条小命,差点就丢在这了!!”
乔书婠笑话他道:“倒霉倒霉,你是遇见谁了?可认得?”
许白衣咬牙切齿道:“一对年轻男女,长得极像,穿着富贵,极其亲密。应该是一家人。”
乔书婠思索的挠挠她的下巴,至今想不起是谁。
楚厌轻声道:“丁家除去家主,是双胎且能拿出护山结界的,只有丁氏家主之妹的一对龙凤。”
“完了、”乔书婠顿时想起是何方神圣了。
许白衣莫名其妙道:“这两人不好对付吗?”
楚厌说道:“他们的资质倒是平平。”
乔书婠接道:“不过人十分难缠。”
许白衣冷哼道:“早有领悟。”
“啊嚏~啊嚏!”
丁柳华一连打了三个喷嚏,得到了丁晓晓嫌弃的白眼。
女子身上挂着玉坠装饰,衣服上金线绣牡丹花纹。头上扎着好几个麻花辫,用吊着珍珠的发绳捆着、银镶玉的簪子在发髻上插了好几只;手上抱着一柄镶着五彩宝石的长剑;便是一张清秀的面容,也被衬的华贵雍容,充斥着高高在上的疏离感。
丁晓晓桀骜的昂着头,斜眼看着在寻道挖山的侍从,出口的声音娇蛮又不耐,呵斥道:“动作快点,日头这么晒本小姐都要被晒红了。”
丁柳华醒了醒鼻子,跟她站在一道监工,不解道:“晓晓,你说二舅为何会派我们来这山沟沟里?这一个破山能藏什么万年妖兽不成。”
丁晓晓冷哼道:“不用问都知道是丁宁汝在他跟前说的坏话,就是想让我们在这破地方晒太阳然后无功而返。他真当我是吃素的吗?今日这护山结界一开就是半只蚊子也别想逃、”
丁柳华附和道:“就是,这丁宁汝只怕也是他娘在外面生的野种,这些年居然敢冒头位居我们之前。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。”
丁晓晓道:“方才不是有个人逃了吗,等寻踪棍逮到他了我们就带回去,随便安几个罪名在他身上去交差··本小姐这在风吹日晒的,怎么都不能白来了。”
丁柳华笑道:“早点交差好,我还约了人去斗蟋蟀呢。”
丁晓晓扬高声音道:“你整日就只会这些无用之物,什么时候能精进一下自己的功法?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,整日叫我和娘为你操心。”
丁柳华道:“我资质可不在这上面,再怎么练破头也无用。还不如去逍遥快活,能玩一日是一日。”
丁晓晓嫌弃的翻了个白眼,骂道:“瞧瞧你这德行,等丁宁汝当上家主把你剁了,你看你那破蟋蟀能不能救你吧。”
丁柳华只觉无话可说,冷哼了一声就走开监督去了:“挖好没有,快点啊这都多久了。”
丁晓晓手中拿出一方盘,拨弄了中间的方位仪,立马扬高了声音道:“丁柳华!”
丁柳华不情不愿的又走过去,冷脸道:“干什么、”
丁晓晓皱眉道:“寻踪棍怎么没动静了,是不是方才那个人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