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艳儿端水出去,高远对着父亲说句出去下,跟着一起去了卫生间。
“怎么样?去家伺候老爷子不?”
“你那老爷子,年轻时侯可不是省油的灯,嘿嘿……”庞艳儿摇头倒水把话打住。
高远的确替他爹有点羞臊。
“价钱只要合适,无所谓。反正我目前也没固定工作,我也需要解决温饱不是吗?”
“那行,一个月五千,怎么样?”
“听着不低。嘻嘻,就是你那老爹好像对洗脚有怪癖,一晚上不知道洗几次脚,怕你这价格不够洗脚啊,嘿嘿……”
“如果他刁难你,你就立马走人,老糊涂了可能……”高远再次尴尬地笑。
“难得你爽快一次。没意见。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,这个合同,刁难我就走人。而且,月初打工资,走人不退。”
高远忍不住笑了:“够狠!满足。”
“跟你学的。跟啥人学啥人,跟着巫婆跳大神嘛,这个社会是个大染缸啊,没挨住好人啊,净学坏了,没办法啊!”
“得得打住,你快去把盆儿送回去,我在卫生间等你!”
“你……不是吧你……”
庞艳儿心思流转,斜睨下高远,没再言语。
“我们本是交易。你情我愿,我付过薪资,只要安全,随时随地……”
庞艳儿心里骂了句猥琐,再次淡淡看一眼高远,拿着盆子回了病房。
高远何尝读不懂庞艳儿的眼神!
贱人,我就是不去给你开房舒适,你不是厕所里骂我吗?
我就在厕所里让你跪下,你骂得多嚣张,你就知道你跪的有多卑贱!
高远的父亲高粱,躺在病床上,身体如烙饼一般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心里牵挂他的高达,自己伤了孩子的心,心里也明白那孩子也不是一次两次,一句两句就能打动的,看来还得从长计议。
毕竟自己犯错,对他们母子伤害很大!
住院后他让高远去给高达传达他想他,说他身体每况愈下,能见一面是一面少一面了,求他原谅一个曾经在年轻时侯犯错的老人吧……
高远虽然把话传达了,但是高达看他犹如仇人的眼睛,高远猜测这小子是铁石心肠,肯定不会来的。
这会儿失落的老头看到庞艳儿自己进来,心里一喜,坐起来招呼庞艳儿坐下说说话,说年纪大了,觉少,睡不着。
庞艳儿把水盆放床底下,很是乖顺地坐在老头对面,微笑着看着这个老不正经。
唉,年轻真好!
高粱看着庞艳儿,嘴里问道:“小远可是和你说了来我家做家政服务?”
“大哥,他说过了。”
“你同意了?工资多少啊?”
说完高粱觉得不妥,这问工资好像自己真的多小气似的。
马上补了一句:“让你这么漂亮这么年轻的女人,伺候我一个糟老头子,可不能给少,不能委屈你。”
话说完了,吧嗒吧嗒嘴,感觉好像又多了个味儿。
“市场价,五千。”
老头眼睛猛地睁大:王八羔子高远,我能走能动的,就是想找个说话的,洗脚的,哪用五千啊,两千都多给了。心疼死老子了!
庞艳儿看他脸色突变,知道他心疼了,依旧微笑着说道:“是不是大哥觉得工资给多了啊?可以另外找人的。我也不是专业家政人员。我是邻居有病过来帮忙的。”
“不不不,怎么会嫌多,哥哥觉得少了。你好好干,如果我满意的话,我给你再加钱。那个……他给你打了工资没有?”
高粱心疼的心脏都直抽抽。
“大哥,打了。口头协议不退的。”庞艳儿憋着笑看着这个抠唆老头,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心疼死老子了!
本来想着没打老子就不用了!
我这双老脚值五千吗?
不过好像是挺贵,今晚洗了两次,五百就没了!
老头伸手捂住半边脸,牙疼得脑袋跟着崩崩崩疼。
一个月五千啊,唉,那得一双眼睛24小时,全天候都能看到她啊,否则太亏了!
“那个……那个……小艳儿啊,是这样,我年纪大了,一个人住,能走能动的,本来不需要请保姆。主要是有年龄了寂寞,想有个说话的,没事陪我唠唠嗑,晚上睡不着呢,也能随时说说话……”
高粱把话打住,眼睛颇有深意地看向庞艳儿。
你诶,可懂?
老东西,怎么着?还要陪睡吗?
如果你把你的房写上我名字,不介意!
“大哥意思就是一个屋再加个床,大哥睡不着了说说话对吧?”
庞艳儿说着,眼睛看了下高粱,意味深长地问道。
加个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