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方便?”燕凰玉抿唇笑了,“不用他净身。”
“她是个姑娘。”元松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今年十五了。您把她收到身边当丫鬟,行吗?”
燕凰玉一怔。衣食住行有白英打点。他能自己做的事从不假手于人。要丫鬟干嘛用?
“那算了。”燕凰玉颦了颦眉,“东厂都是阉人,就她一个姑娘,太扎眼。”
“主子,她不是会用毒吗?”元松温声劝着,“您出来进去的遇上凶险,有个现成的人在您身边保着我们也能放心。而且,多数人不会提防姑娘家。”
燕凰玉思量片刻,“你把人带来给我看看。”
元松放下心头大石,“小的安排她在东华门外卖身葬父。您要是觉得可用,给她五两银子就成。”
燕凰玉哭笑不得,“还真够迂回的。”
元松赔笑,“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的跟着您,省得以后麻烦。”
燕凰玉捏着酒盅抿了口酒,沉声道:“跟着我的人,心不能太大。”
元松呵呵地笑开了,“小的们省得。”
“十五岁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许亲了没有?”
“还没有。”元松额上冒出一层热汗。
燕凰玉嗯了声,“东厂都是阉人,她肯定不愿与之结为对食。你帮着寻摸寻摸,定好了人家,过上两三年就放她回去嫁人。”
元松应了声是。心里却琢磨着云春的模样是百里挑一的好,身段儿也张开了,主子未必就看不上。说亲的事可以等等再说。
……
老文和白英到在裴府,见到裴庭武说明来意。
裴庭武待他俩十分客气。谢了又谢,便让人带他们去见小密探。
小密探早就得了老文进府的信儿,眼巴巴的等,终于等来了,便如乳燕投林一般,一头扎进老文怀里,“老文叔!”
老文被他唬了一跳。
怎么了这是?裴神机使不好了?
“阿发,你……没事吧?”老文把他从怀里拽出来,上上下下的打量。
“没事。”小密探眼泪汪汪的从袖袋里摸出一个荷包,又从荷包里拿出一张折成四方的契书,“这是二老爷今早交给我的。裴神机使给咱俩买了庄子。”
老文吃惊不小,“我看看。”
“裴神机使拜托二老爷给咱俩买的。”小密探从拿到契书的那一刻起,心里就翻起了惊涛骇浪。
“二老爷说,要是咱俩觉得庄子不合意就卖了再买新的。”小密探揪着老文的衣袖,“我哪里舍得啊。那可是裴神机使的一番心意。”
白英在一旁看的眼红。
裴神机使待阿发和老文真是没的说。难怪他俩对裴神机使死心塌地的。
老文收起契书,心中五味杂陈。
小密探絮絮的说着如何给裴神机使灌参汤,又说贵哥儿灵性,守着裴神机使不挪窝。听得老文眼眶含泪,慨叹道:“没白养它一场。”
白英支起耳朵,牢牢记住小密探说的话。他回去得学给督主听,丁点儿都不能漏掉。
小密探想到哪说到哪,说了小半个时辰才想起该问的没问,“督主怎么没来?”
“东厂事多,督主不得空。”白英含笑答道。
“是么?”小密探狐疑的瞟了眼老文。老文端着茶盏,小口吃茶,既不附和,也不反驳。但是,以小密探对老文的了解,看出这其中必有古怪。
“督主不来,你来也是一样的。”小密探给白英一个大大的笑脸,“督主也是有心了,送来一大箱子人参。我们裴神机使能吃好些日子了。”
老文闷闷的哼了哼。
哪里是督主有心,那是他明里暗里抢的。
小密探恍若未闻,又道:“皮子也都是上上等的。督主可真大方。”
白英叫他说的脸都红了,“都……都是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小密探心里有了底,偏头看向老文,“明儿我得回神机司一趟,把裴神机使常看的手札归置归置搬到府里。要不等裴神机使醒了一来一回的惹她心急。她那人闲不住,就算没精神看,也得让我帮着念。”
老文知道这是小密探的托词,话锋一转,问道:“小耗子呢?也一块带过来?”
“神机司有结界,还是让他在神机司吧。”小密探压低声音,“再说它是个妖精,咱们不怕,可府里人多嘴杂的传出难听的话可就不好了。小耗子心眼比针鼻儿还小,别招它心烦。”
老文拧着眉想半天也没觉着小耗子心眼小。
天刚擦黑,老文白英跟裴庭武告辞回到东厂。俩人一起去向燕凰玉复命。
还没进门,就听里头有人说话,“督主大人,您喝茶。”婉转甜美的女声动听极了。
老文面色一沉,横了眼白英。
不是说督主忙吗?就忙这个?
白英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