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好。
疼痛如惊涛骇浪,一浪高过一浪,子薰觉得自己快死了,忍不住叫:“凌川,凌川。”
“子薰,咱在这儿,别怕,咱在这儿。”凌川在院子里回应着。
“使劲,如夫人,使劲”,产婆大声叫着。
旁氏的胳膊被子薰的掐出了血。
子薰的衣衫、头发全被汗水打湿,她没劲儿了,早知道刚才应该多吃点儿。
“如夫人,使劲啊,不能听,如夫人使劲。”产婆的声音有些慌。
“子薰,子薰”,凌川在院子里焦急地叫着。
是啊,不能停,得继续,子薰拼尽全身力气。
“头出来了,如夫人,使劲”,产婆喜极而泣。
如夫人可是国公爷心尖上的人,万一有个好歹……
子薰双手抓紧床单,榨干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,“啊!”
婴儿的哭声传来,如此响亮,子薰昏了过去。
“恭喜国公爷,是位小公子”,一个产婆跑到屋外报喜。
“赏”,凌川的声音有些颤抖,这是他和子薰的孩子,他和子薰的第一个孩子,他激动难以言表,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迎接上天给予的巨大恩赐。
此时此刻,这个男人的心里没有丁点儿孙氏的影子,只有子薰。
孙氏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,他从未想过,或许什么都能是,除了不是妻子。
在他心里,子薰是他的妻,一直都是,永远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