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永也登时察觉了金宜凤想干什么,立时疾呼:“赶紧拦住她!”
盈直嘬牙花子,麻蛋,一哭二闹三上吊啊!!
这凉亭离湖边不过一射之远,永发话下去的时候,金三格格已经跑了大半路程,哪里还来得及阻拦?
如今这个时节,湖面上才结了一层薄薄的冰,若是真跳下去,嗯……倒是不会死啦,毕竟这里这么多人看着,肯定能把人给救上来的。
顶多也就是着凉,感冒一场罢了。
正因如此,所以金三格格才要去跳湖。
盈嘴角带着冷笑,纤纤食指朝着金三格格奔跑的背影轻轻一弹,一道无形的法力直扑在金三格格后背上,就如猛然被人从后头狠狠推了一把!
金三格格身子一个踉跄,如栽葱一般扑倒在地又摔了个狗啃泥。
她扑倒的位置,距离湖边只有区区几步远,却折戟沉沙于此。
刘昶并几个太监已经追了上去,将已经摔懵了的金三格格给搀扶了起来,此刻金三格格满脸都是脏污,这一摔,貌似正好磕着她的鼻子,两管鼻血淌了下来,鞋子也摔掉了一只,乍看上去,啧啧,这是谁家跑出来的疯丫头啊!
刘昶虽是扶着金三格格,实则分明是抓紧了他的胳膊,再由不得金三格格挣脱寻死了。
永看在眼里,不由有些狐疑,方才金宜凤那一个踉跄,分明不是脚滑,更像是被人推了一下,可她背后明明无人……
永一愣,不由看向自己的福晋,能凭空将人推开的,想必也唯有自己这个小福晋了。
盈眼观鼻鼻观心,一副事外人的模样。
永自然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问,金宜凤没跳湖,也算是叫他松了一口气。
金简哭着也冲将过去,“我的凤姐儿啊,你何必这般想不开?”
“阿玛……”仪容糟乱的金三格格呆呆回神,旋即“哇”地大哭了起来,“阿玛!她们都欺负我!”
永蹙着眉头摇了摇头,便快步走出亭中,上前道:“舅舅,表妹这幅样子也实在不雅,你还是赶紧带她回府吧。”
金三格格的哭声一滞,脸上满是委屈巴巴的神色:“表哥……”
金简忙道:“十一阿哥,您看……凤姐儿这幅样子,实在没法见人,您能否容许她去偏殿拾掇一下,好歹洗洗脸、梳梳头。”
永想,今日宾客云集,若是叫旁人看见金宜凤这幅模样,也着实丢脸,这好歹是他母族表妹,若丢脸,也是丢他的脸啊!便点了点头,回头看了盈一眼。
盈的确找不出理由反对,此刻连和嘉公主不不再说什么了,她还能怎样?便瞥了一眼湖对面的精致院落,道:“那里是姜格格的小院,就去那边拾掇吧,偏殿那边宾客来往,不大合适。”
此刻,金三格格再不情愿,也只得咬着嘴唇点了点头。
盈拿绢子掩了掩唇角,吩咐陶卉姑姑:“你带她过去吧。”
金三格格一愣,难道不是十一福晋领她过去?
盈吩咐过后,就不再理会金三格格,而是转脸对和嘉公主微笑道:“和嘉姐姐若不嫌弃,去的丹若堂歇息一下吧,今儿闹出这些事来,实在是叫你受惊了。”
和嘉公主如何看不出这金氏闹着寻死,不过是做戏,可闹到这个地步,她总不能继续要求额驸当着人家阿玛的面掴掌其女吧?!
和嘉公主哂笑道:“受惊倒是不至于,本宫活了这么多年,什么人没见过?什么把戏没瞧过?!”和嘉公主睨了永一眼,“十一弟,今儿的事儿,我就只当是给你面子,便不计较了。”
福隆安松了一口气。
永只得赶忙拱手言谢。
和嘉公主却一抬手阻止了永的言语,她轻哼道:“只不过恕我多嘴几句,这金家可都抬了满洲上三旗了!可得好好管教儿女晚辈,否则日后旁人面前失仪,丢的可是十一弟你的面子!”
永尴尬了,只得道:“多谢四姐教诲。”
和嘉公主看了盈一眼,盈忙笑着为她引路,妯娌二人便朝着丹若院去了,福隆安见状,赶忙追了上去。
永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,却发现金氏父女还站在那儿不动弹,永有些不悦,冲着金宜凤斥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!不是你要梳理仪容吗?!”
金三格格咬着嘴唇,眼里带着泪花,“表哥,不是我要给你丢脸的,是她们都欺负我……”
“闭嘴!”永忍不住怒吼一声,永冷眼对金简道:“烦请舅舅以后,好生管教自己的女儿!”
说罢,永吩咐陶卉:“带三格格去姜氏小院,梳妆过后,即刻从偏门送出去!”
听到这样的驻客之词,金三格格满脸委屈,忍不住想要开口,却被金简急忙一眼瞪了回去,金简冲着女儿摇了摇头。
金简忙道:“今儿都怪我不好,不该叫凤姐儿一个人出来。是我没管教好女儿,太宠着她,以至于她半点委屈也受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