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盈托腮:“舒妃娘娘这一胎,会是十六阿哥吗?对了,十六阿哥原本是谁生的来着?”
永狐疑地瞥了盈一眼,“你连这个都不晓得?”
盈尴尬地点了点头,她怎么可能清清楚楚知道乾隆每一个儿子的生母是谁?她顶多只知道五阿哥生母是愉妃、十五阿哥永琰生母是令妃,还有十二阿哥是继后生的。
永沉默片刻便道,“十六弟,原本也是令妃所出。”
盈惊呆了:“令妃都那个年纪了,居然还能再生?”
永撇嘴笑了:“这有什么?连十七弟也是令妃生的呢!”
卧槽,丫的属母猪的啊!而且还是高龄母猪!
盈只知道令妃生了十五阿哥,没想到居然……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全都是她生的!尼玛这是独霸乾隆后期所有子嗣啊!你牛!
“只不过……”永眯了眯眼睛,“十六弟襁褓中便夭折了。”
盈心中咯噔一下。
永睨了她一眼,道:“眼下是男是女尚未可知,你现在担忧未免太早了些。”
盈脸色这才稍微好转了些,“舒妃娘娘这些年真的很不容易,但愿她得一个健康的儿子,这样终身也就有了依靠了。”
永挑了挑眉,不置一词。
片刻后,镂月开云殿的首领太监来了,说是皇后听闻承恩公夫人母女进了园子,所以特意请去吃茶。
这二年来,继后辉发那拉氏的确对待元后母族愈发亲近,今日请去吃茶,纳喇氏也并不意外。
反倒是十一阿哥永脸色有点发绿,便主动上前道:“我也正想顺道去给皇额娘请个安,便同夫人一起去吧。”
盈一脸狐疑,十一阿哥掺和什么?他不是最厌恶继后了吗?怎么自己上杆子去请安。
皇后的镂月开云殿距离舒妃的汇芳书院有些远,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道,累得盈脚心酸麻,勉强方能保持仪态。
永瞥了一眼,之后忍不住低声啐道:“谁叫你非穿三寸的……!”
这声音极低,但盈耳力极聪,便听了个真真,不禁咬牙切齿,她也不想穿这么高的花盆底鞋啊!是额娘言词要求的,说她都十岁了,不是小丫头了,穿一寸的花盆底鞋不够端庄!
端庄你妹!
做一个清朝人真累!
满族女子要整天穿花盆底鞋,汉族女子更倒霉,特么滴得裹脚!
不过她还是宁愿当满族女子,虽然累了点,但裹脚,那可是生生把一双脚拗断,简直跟残废没什么区别了!!古人,真特么变态!
镂月开云殿作为中宫寝殿,那自然是一等一的华丽巍峨,面阔九间的正殿被九根腰粗大红柱子擎起,殿前的月台都是汉白玉铺设的,檐下是泥金的苏式彩绘龙凤和玺画,窗户是步步锦的支摘窗。光从外头看,就不知比汇芳书院华丽了多少倍。
只不过还是舒妃的汇芳书院叫人看着舒服雅致,起码不会有压力感。
“奴才纳喇氏携小女给皇后娘娘请安,娘娘万福金安!”纳喇氏携着盈一并走进正殿中,端端正正跪下请安。
盈则跪在额娘身后,她看着地上的方砖满地,一块块拼接得几乎看不出缝隙,砖石光洁如镜,一丝灰尘都找不出来。
“永给皇额娘请安了!”十一阿哥飞快上前打了个千儿。
皇后辉发那拉氏的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,她现叫纳喇氏平身,才对永道:“十一阿哥怎么也来了?”
永笑着道:“回皇额娘的话,儿子新得了一匹好马,正想叫十二弟一同前去品鉴。”
皇后脸色更僵了,“这回就算了吧,晌午的日头有些大。”
永立刻道:“如今才是春日,还不至于中了暑,何况十二弟的身子也没那么娇弱吧?”
皇后嗖的黑了脸。
盈心想,十一阿哥这是故意跑来给皇后添堵的吧?
皇后深吸了一口气,身为皇后,作为所有皇子的嫡母,她自然也必须是一位“慈母”。
皇后扫了一眼一旁娴静侍立的富察盈,突然有了主意,“富察家世代军旅,想必富察格格也学过骑射,不如也同去瞧瞧吧。”
盈一愣,说实在,她的确宁愿出去溜达,也不愿待在皇后眼皮子底下。可是……
盈小心翼翼道:“皇后娘娘,这样合适吗?”
皇后扬唇一笑,看向永:“难道十一阿哥会觉得不合适吗?”
永巴不得如此呢,便笑着道:“皇额娘既有吩咐,儿子遵旨便是。”
这一口一个“儿子”,不晓得还以为十一阿哥是皇后生的呢!!
皇后便吩咐了首领太监,去把十二阿哥从偏殿叫了过来。皇子们虽然住处在西园,但西园距离读书的尚书房有点远,因此十二阿哥一直都是在皇后的偏殿午睡小憩。
此刻被唤了出来,十二阿哥眼睛还有些惺忪呢,一见殿中尽是熟人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