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鑫的妈妈在车上忽然大叫一声, 吓得两个男人都一颤,她猛地一拍大腿:“我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。”
“?”
“纪家那两个双胞胎是男孩呀!”
“!”
两个大人同时看向自家孩子——袁鑫一脸懵逼。
当年纪家媳妇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,当年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的, 双胞胎在腹中出现了一强一弱的情况。小孩子身体太弱加上纪家老太爷有些迷|信, 所以一两岁的时候还当成个女儿养。可是没想到……
“儿子。”袁鑫的妈妈拍拍他的肩膀,长舒一口气, 眼神悲悯, “你初恋太坎坷了。”
袁家父母:丝毫不想揭穿,甚至有点想看儿子笑话。
袁鑫:?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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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中的小奶娃兴致匆匆地跟伯伯分享了自己新交的朋友,“有两个小朋友,他们是双胞胎,长得可像了,其中的姐姐可漂亮了。”
南朗伸手扯了扯领带, 冷声纠正道:“那是个男孩。”当初纪家生双胞胎的时候他也去参加了宴席, 所以记得。
“爸爸不要闹!”小朋友板着一张脸, 大胆地拍了拍爸爸的手背, 又重新跟伯伯吹嘘道,“我觉得那个小姐姐特别容易害羞, 怪可爱的。”
她还给伯伯看了看新朋友给的积木。这可是她们友情的证明。
一个屁点大的奶娃娃说着别人可爱,真是有意思。偏生南安康却听得特别认真,丝毫不觉得可笑, 时不时地跟着惊叹两句,尤其是听到小孩打架的时候, 抱着抱枕比谁都紧张。
“呀,那这么坏的小孩呀!那你头发秃了吗?”他是真心实意地担忧自家小侄女年纪轻轻就秃头!
“不知道呢。”提到这个小朋友就低头,指着那一块给伯伯看,问道“伯伯你看你看, 有没有秃?”
看不太出来。但小侄女头发软软的,的确不多。清俊的男人小心地看了看,道,“要不我给你买点生发水?”
“是用完duangduang的那种吗?”小朋友憧憬地道。她又伸手摸了摸伯伯的
头发,又转头看了看爸爸的头发,发出羡慕的惊叹声,她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多头发呀?
南朗:……
真不敢相信这种话题居然会出现在三岁小孩身上,一大一小又闹到一块去了。两个人的笑容纯真美好,他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,静静地站定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就向楼上走去,顺道叫上了陈姨。
陈姨现在到了晚上连房间都不敢出。她着实捉摸不透南安康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傻。要是真傻的话,那天晚上如同恶鬼的神情是怎么回事?难不成真被鬼神附体了?她被这个猜想吓得好几天都没睡着,前两天还去庙里求了个平安符。哪怕是这样,路过南安康的时候脚步都放轻了。
那这次南朗这是要找自己干什么吗?
陈姨忐忑地将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就跟着南朗来了书房,脑子里很多念头不断地浮现……
是南安康把自己偷文件的事情说了?还是何娇然……那南朗会怎么对自己?开除?还是报警?她越想越害怕,脸都被自己吓白了,却还是强撑着跟着南朗,到了书房站在一边不敢开口。
身形颀长的男人一回到书房就坐在椅子上,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后,然后才抬头问道,“陈姨,你家里这两天有什么事情吗?我看你这两天好像有心事?”他对家里人的态度随意得多,语气也并不冷硬。
不像是生气的模样,这言语倒是如同闲话家常般。
“没有啊。”陈姨心跳飞快,强作镇定道,“就是这两天有点累。”她害怕是因为南安□□病那天的事情连忙跟着解释一句,“因为在安□□病的那一天我腰也痛了,所以这段精神一直不太好。”
南朗点了点头,示意知道了,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,现在好不容易空下来了才想到找保姆的事情,家中算是有两个孩子,一个人做饭照顾小孩的确是忙不过来。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了陈姨的脸上,手上的动作顿了顿。
陈姨脸上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害怕,通常公司下属做错了事情,也都是同样的模样。按照他对付下属的经验,刚才的话解释得也太详细了……
是他想太多了吗?
南朗翻着文件的手顿在文件页上,没有动作。他忽然就想到了之前孙秘书说的话:“老大,您家的关老师给我打过电话,说是陈姨对家里孩子的态度不太友善。”孙秘书好歹是个人精,话语委婉的很。南朗当时并没有信,所以孙秘书直接就转移了话题。就算不信,在当时心中也有了一丝怀疑。
再加上上一次一大一小在家,大的还生着病,陈姨却不在家。这未免都太凑巧了一点。
南朗不动声色地道,“照顾两个孩子的确有点累,要不这样吧,我马上叫孙秘书再找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