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七王爷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。
完了完了,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此刻,文武百官纷纷看向七王爷,议论纷纷。
建元帝原本大发雷霆,听说是七王爷后,不怒反笑,“七皇子啊七皇子,你可真行。”
七王爷:“......”以往父皇都是喊他老七的,今日却疏离地喊他七皇子。
吓得七王爷叩首在地,“父皇,儿臣......”
“不要叫朕父皇!”霹雳般的声音在殿堂上空响起,吓得文武百官纷纷叩首在地,“朕这般寻常的皇帝,如何能当东梁第一富翁的父皇,你快莫要折煞朕了。”
七王爷战战兢兢的叩首在地,一声都不敢吭。
同样叩首的怀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,听父皇的意思,是不想认老七这个儿子了,看来老七肯定会被削除皇籍。
至于抄家什么的,肯定也不在话下。
加之殿堂下首还有拱火的大臣。
“皇上,七王爷作为皇子,居然带头避税,此等行为实在恶劣,传出去会引起不好的影响,臣恳请皇上严惩七王爷。”
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光是从纳税这一点,就可以看出七王爷狡猾至极,想必他的那些银子,都是挣的黑心钱,微臣建议皇上严查七王爷名下所有财产。”
“人以类聚,想必那些和七王爷合作的商人,也都不是什么好的,朝廷必须严查一切与七王爷有合作关系的商人!”
闻言,裴玄凌眸光微转,想起了东宫的蒋良娣。
素来刚正不阿,铁面无私的薛茂,更是大义凛然地说:“身为皇子,七王爷不但不以身作则,还触犯当朝律法,是为不忠。他还因此给皇家,给皇上脸上抹黑,是为不孝!”
“商人在国家,在百姓身上谋取利益,理当交税,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。可他却逃税,此为不仁。作为当朝第一富翁,他与合作伙伴苟合,给全天下商人做了坏的表率,是为不义!”
“明明名下有大量产业,却想尽办法隐匿,此为不信。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信之人,皇上一定要严惩他,给全天下人一个交代!”
建元帝本就早放了话的,说是要严惩这种商人,就是用斧钺将其砍死都不为过。
如今大臣们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加之七王爷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可饶恕,建元帝便眼神犀利地看向七王爷。
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更别说七皇子竟犯下如此大罪,那便按照本朝律法处置!”建元帝声如洪钟般,“不过,此事还有待查实,若是查明七皇子当真逃税,朕、绝、不、轻、饶!”
震天惊地的声音在殿堂上空响起,大臣们叩首在地,“皇上英明!”
七王爷微微抬起铅般重的头,偷偷瞟视皇帝,眸中神色复杂。
怀王转头看了眼跪在旁边的七王爷,嘴角勾起一抹坏笑。
父皇说会按照当朝律法处置老七,老七肯定会家破人亡的。
这个老七,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让他走向毁灭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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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散朝后,建元帝就让人彻查了七王爷避税一事。
经过几天几夜的彻查,建元帝在几日后的早朝,给了满朝文武官员一个交代。
此刻,建元帝坐在龙椅上,神色平静地说:“关于七皇子避税一事,朕已经查出来了。”
话毕,他看了眼身旁的蔡玉春。
只见蔡玉春打开一张宣纸,照着上头的字尖声念道:“根据皇上查实,七皇子避税高达千万两白银属实......”
说到这,蔡玉春看了眼下首的七王爷。
底下的大臣听了后,开始义愤填膺地提议。
“皇上,既然此事属实,还请皇上按照本朝律法处置七王爷!”
“那些避税数目小的,一般都是让商贾补上窟窿,像七王爷这样大的数目,必须得抄家才是!”
“何止抄家,像他这样的人,实在不配为皇子,还得削除皇籍......”
“臣附议。”
“微臣附议......”
就在大臣们喧哗时,蔡玉春就说:“诸位大人稍安勿躁,且听我把下面的话说完。”
虽然大家觉得事已至此,没什么好听的了,但人家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,他们不得不给几分薄面,否则就是不给皇上面子。
于是,原本喧哗的殿内又恢复了安静。
蔡玉春:“是这样的,七皇子虽避税,可自从他成婚后不久,也就是前一阵子...他陆续补缴了多年来漏掉的税银。还把那些隐匿的产业通通都转到他名下,一切税务都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方便之后纳税。”
“不仅如此,前阵子北边个别地方闹饥荒,七皇子还派人到处施粥。再就是南边有几处地方发了洪灾,七皇子不但捐了赈灾的物资,还捐了大批银子。”
“而且,七皇子不止自个有所改变,他还带动底下的合作伙伴一起做慈善,与他合作的一名女商人,巾帼不让须眉,凭一己之力,捐了数十万两白银给灾区,关键人家不图名利,匿名捐款,是位无名女英雄!”
“......”
诸如此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