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母打来电话的时候,骆云舒正在跟好友安冉一起在清吧喝酒。
“云舒,你在哪呢?快回来吧,文彦让你爷爷叫去书房,要对他实施家法。我和你爸劝都劝不住。”
陆母的声音透露出从未有过的焦急和心疼。
骆云舒顿了一下,心里明白爷爷为什么会震怒到动用家法,她不想回去,可嘴上却说,“妈,我马上回来。”
挂了电话,她把面前的龙舌兰一口喝光,心中涌上的愤懑稍稍缓解,“安冉,我们再联系。”
安冉右手托腮,眼神迷离看着她,露出一个慵懒的微笑,“我随时都在。”
骆云舒揽上她瘦削的肩膀,语气温柔,“我知道,我也会一直都在。”
话音一落,骆云舒拿起手包,高挑的身影随之离去。
安冉一直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清吧门口,才举起右手边的龙舌兰轻轻晃着。
骆云舒走到一半的时候,天空突然黑沉下来,豆大的雨滴瞬间倾盆而下。
她的驾驶技术实在一般,期间躲闪不及直接把车怼到前面车的屁股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,即便有雨声的掩盖,还是能听到这声撞击挺大。
她系着安全带,没受伤。
一个撑着黑伞的高大男人走下来,敲她的车窗。
骆云舒惊魂未定,下意识下车,伞都没撑。
男人好心将伞递过去,替她遮雨。
骆云舒透过雨帘看向车后面的车辆串起长龙,已经有没有耐心的司机在按喇叭了。
“私了吧。”
骆云舒说完,打开车门打开双闪,顺便拿出雨伞撑开。
然后又走到后备箱,拿出三脚架,看到后面的车跟的挺近,她又把三脚架放回去。
男人耐心等她忙活完,向她略微点头,“请等一下。”
他走上前去请示后座的人,态度极其谦卑恭敬。
不多会,一只骨节分明,白皙的,属于男人的手伸出来,中指和食指夹着一张类似名片的卡片。
“这是先生的名片,定损完,您再联系先生谈赔偿。您的电话也给我写一下。”
骆云舒接过名片,点头,“放心吧,该多少就赔多少。”
说完在名片上写上自己的电话,拍照后递给男人。
男人怔愣片刻,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先生的名片有多金贵,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。
骆云舒见他不接,把名片又往他手里塞了塞。
男人接过,礼貌点头,转身离开。
骆云舒这才看清楚,她撞了一辆库里南,小脸煞白。
她虽是顶流豪门陆家的二儿媳妇,但是她真得穷,每个月就十万块钱零花钱。
早知道走保险了,真是欲哭无泪。
陆母的电话又打过来,倒没有催她,还叮嘱她,雨大慢点开。
骆云舒只能苦笑着答应,心神不宁开起车。
到家的时候,没人在意她车子怎么样。
陆母上前就抓住她的手,往一楼东北角书房走去,“快点吧,只有你能救文彦了。”
骆云舒赶鸭子上架,被推进书房。
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爷爷的软鞭子上也沾染了少许血迹。
看来陆文彦已经被执行家法。
她的到来并没有让爷爷停下手中的软鞭子。
陆文彦跪得笔直,一鞭一鞭继续生受着。
既然陆母火急火燎喊她回来,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,骆云舒不敢夺爷爷的软鞭子,只好柔声劝,“爷爷别打了。”
陆老爷子中气十足道:“你别管,这样不顾大局,任性妄为,他该受着。”
“爷爷。”骆云舒情急,扑到陆文彦身后,虚虚扶着他的双肩。
原以为要受这一鞭子,谁知陆文彦反应极快,将她护在怀中,那一鞭子又打在他身上。
陆老爷子见此,喝道:“云舒,你走开,今天不给这小兔崽子一点教训,他就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。”
“爷爷,爷爷。”骆云舒跪求:“不能再打了,真得不能再打了,他已经受伤了,求求您,求求您。”
某人不为所动,还要撵她出去,“你出去,不用你管。”
骆云舒恨不得扇他几耳光,可看在公婆的面子上,她只能忍。
“你别说话。”话锋转向陆老爷子,她继续哀求,“爷爷,教训已经够了,再打就要进医院了。”
陆老爷子看着孙子有些苍白的脸,心中不心疼是假的。
他闭了闭眼睛,重重叹了口气,“罢了,跪在这里两个小时,面壁思过后才能离开。”
骆云舒猛点头,“爷爷放心,我监督他。”
陆老爷子拿起书桌旁的手杖,又叹了口气,什么也没说,走了出去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