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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火(2 / 3)

若是先撤,时均白还在里面,这里到底是怎么情况她还没探查清楚……就这样走了,时均白会不会有危险?

北寰舞额头有细汗渗出。

理智告诉她,她现在需要回去搬救兵从长计议,可方才带走时均白的人说的话一直在她脑子重复——

【今天是你们好日子,哭得不嫌晦气!】

什么叫做好日子?

既然是好日子,为什么所有的姑娘都在哭?

这里到底有什么,他们为什么要用隔壁的雏凤楼作掩护?

话说回来,雏凤楼又是什么地方?

北寰舞越想心里越乱。

哥哥什么都没说,只是去了一趟雏凤楼就被府衙的人抓走了。

她跟在后面看着他被抓走,对整件事毫无头绪。

现在虽然混进来,却被拦在院子外面。

时均白被带了进去,她想走不能走,着实头疼。

北寰舞闭上眼,想了好一会,才深吸一口气,盘腿坐下,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想办法——

首先,她要进入后面的院子才知道这院子里到底藏的是什么。

她不能现在走。

不知道这里的活动是每天都有,还是一年就这一次。

既然今天晚上碰到了,机不可失,就必须借助这个机会进去一探究竟。

确定了自己不能丢下时均白一走了之,北寰舞便开始想能混到后院的办法。

跟时均白一样,被人带进去?

不,太冒险了。

方才那人说“这是最后一个姑娘”了。

她现在就一个人,而这院子后面有很多人,那些人有什么能耐,她全然不知。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进去,未必能全身而退。

北寰舞有些急,不自觉地开始咬自己的右拇指指甲。

把事情捋顺之后,摆在眼前的问题只有一个——要怎么样才能在不暴露自己行踪,也不引起里面人怀疑的情况下,摸黑混进这院子里呢?

北寰舞望着隔壁院子满园的红光,忽然脑中有什么,一闪而过,整个人僵了一下。

她蹲在草丛里观察了好一会儿,小心翼翼地摸向身侧金灿灿的屋子。

屋里没人。

北寰舞只是看了一眼,便摸回密室。

密室里面那两个人还在争那块金子,北寰舞在密室里找了一圈,找到了两桶火油。

正如她所想,方才她看了一眼这密室照明用的油灯,这里肯定有火油。

北寰舞把火油搬到地面上屋子里,把火油在一楼洒了个遍,顺势放了一把火,跑了出去。

眼看着火势一发不可收拾,从一楼窜上二楼,还有烧得更旺的趋势。

今夜中元节,到处都是红灯祭祀。

这院子里也不例外,灯火通明。

只是看天光处的殷红,很难发现后院处起了火势。

北寰舞藏在灌木里,看着火把二楼也烧透,才从地上抓起一把土糊在脸上,跑到院子门口,大喊:“走水了!走水了!快来人救火啊!”

北寰舞这一喊,把院子里的人都喊乱了。

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跑了过来,看见火势之大,有往院子里面蔓延的趋势,当即下令让周围所有人来救火。

守在宅子门口的人、藏在暗处的人纷纷跑去牵水车。

北寰舞趁乱,摸进了内院。

她顾不了许多,只能先进离她最近的那栋阁楼。

她进来就看见楼里全是姑娘。

外面起火,姑娘们都探头往窗外去看外面火势。

没人注意到北寰舞已经摸了进来。

北寰舞环顾四周,只见这楼里四周全是摆放整齐的桌子,桌子上放着一个一个妆奁。

桌子边有木施与衣架,木施上挂着金线与银线掺着秀的正红色轻纱薄衣,直拖到地面。

衣架上挂着许多样式的罗裙。

那些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的姑娘们一个二个长得如风如月,娇小可人。

那些姑娘臂膀纤细,身子单薄,眉眼微红,面容稚嫩,身着红衣。

发饰复杂金贵,眉间点了花钿。

打扮得好似大婚一般。

北寰舞顾不得许多,跑过去扯下一身衣服换上,把束起的头发放下,把脸洗干净。

刚洗完脸,就听见有一个高亮的声音拍着手,道:“姑娘们,别看了,赶紧装扮起来,一会儿吉时就到了!”

北寰舞立即找了一个空着的妆台坐下,立即就有丫鬟过来帮她梳妆打扮。

这丫鬟似乎是做惯了这些事,梳头发,上妆,更衣,一气呵成,只用了小半个时辰。

丫鬟给北寰舞梳妆的时候,北寰舞又听见周围有姑娘断断续续哭声。

梳妆的丫鬟不耐烦吼着:“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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