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霆顺势看过去。
对方走出来，眼睛环视一周，然后整个人顺势倒在地上。
“……”
事情发生的突然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想到会面对这样的情况。
顾五眉毛皱了皱。
地上的人倒在地上，地面瞬间被血迹晕染开来，大片大片的。
鹿霆走到男人身边，在他的金色手表上盯了数秒，视线再度转到男人脸上，他整齐的西装外套破了一道口子，此刻，那里正咕噜咕噜的冒着鲜血。
看着出血量，鹿霆眉毛皱了皱，脸色沉重的把手探向对方的颈动脉。
来不及了。
鹿霆蹲着身子，扭头看顾五，最后摇了摇头。
顾五眉毛皱了一下，迈着腿带人走进仓库里。
里面的景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。
而温洵正歪歪倒倒的躺在椅子上，她的双手还是保持着原样，紧紧的被反绑在椅子上。
现象诡异到在场的人呼吸都渐渐屏住了。
沉重的气氛，在空气里蔓延开来。
医院急救室外。
顾五抵在墙壁上，神情凝重，夹在手里的烟头忽明忽暗，脚边积了一层重重的烟灰。
鹿霆从远边走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。
回想在仓库时候的情景，深深的挫败感从心而生。
“那个老太太是怎么回事？”过了一会，顾五抬起眼睛盯着鹿霆问，太久没有开口了，他声音很沙哑。
鹿霆跟着他靠在墙上头直接仰着，心里疲惫连声音也跟着疲惫起来，“问了两遍，中间也昏倒了两次，审讯的人不敢多刺激老人家，现在人已经放回家了。”
也就是什么都没问出来。
顾五眼眸沉了沉。
“监控不是查到，温洵跟在他们身后进去的吗？这就是一个突破口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没错。”鹿霆也有些烦躁，“那个仓库里的血迹，指纹只有温洵和那个男人的，其余的什么都没有，就算是怀疑，我们也得拿证据说话。”
他发了一顿无名火，发泄完也知道是自己情绪失控了，现在这种局面没谁愿意看到，怨不得谁。
鹿霆扭过头，说抱歉的话实在太矫情了，索性沉默不说话。
“那，就只有问温洵了。”
顾五站在原地低低道。
鹿霆盯着急救室的门，在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，这也是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的一点，如果说，这个人就是前两起案件的凶手的话，在占有绝对优势的时候，为什么不选择杀人灭口，还要给警方提供信息，等着他们上门。
单纯的挑衅吗？
不。
疑点不单单是这一点。
最奇怪的是，温洵如果当时出于昏迷状态的话，那么是谁动的手，最说不通的是，已经出手了，为什么放过了温洵？
鹿霆盯着门前的急诊室，眼眸再次沉了沉。
急诊室里。
温洵闭着眼睛，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。
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渐渐苏醒，但是小脑的后台系统还在不停的运作，似乎想要把她拉向更深一层的梦境里。
“或许吧，或许有那一天吧……跟你说的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