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，这老师有问题。”
扭过头，嘴角的笑意已经不见了，眼睛沉沉的，“单独把名字排列出来，他是在进行一种目标的锁定，来达成一个目的。”
“我去学校的时候，打听过，温洵那一年的学生，出事的挺多，而且都是女同学。”
顾五已经走下台阶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，他不可能听不懂，“所以，你是觉得，和这老师有一定关系。”
宋知行眼睛波涛汹涌。
当年，伤害温已然的凶手还逍遥法外里。
顾五定定看了他很久，这样的眼神他懂，“第一，这些只是你的推断，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下，这些理由根本站不住脚。
第二，我们当务之急，是要找到温洵，你别分不清主次。”
说完后，顾五转身回了警局里。
留下宋知行一个人，在黑暗里吹风。
微风袭来，稍稍清醒了一些。
分不清主次吗？
宋知行仰头看着天空，天空之下，是一栋栋的高楼建筑，霓虹灯正在黑夜里叫嚣着。
他很清楚自己分的清。
那个晚上，在温洵家里看的录像，温已然死前被人录的相片。
只是从那个录像里，就可以分辨出一点，那些不是那个混混录的，没有一个人，会希望行凶的自己成为主角。
而那个视角，也是极为隐蔽的。
也正是因为这点，温洵才会被对方要挟这么多年。
最重要的是。
鬼脸案件。
宋知行眼睛沉了沉。
坐上车子，方向盘一打，方向却不是回家。
而是，去警局！
汪涛不在警局里。
档案室的人员也已经下班了。
在警局，大概只有这个科室最清闲吧。
宋知行低低笑了一声。
借着监控的死角，撬开了档案室的门，一个瞬息的功夫，人已经闪了进去。
来的时候，带了一个小型的手电筒，光线刚刚好，不会引起人的关注。
宋知行看了两眼登记记录，上面清楚明白的登记着，每个人的借阅记录。
汪涛借阅过。
时间差不多隔了两个多月才换回来。
宋知行眉毛不自觉皱了皱。
把本子放回原处。
一路走到相应的书架上。
卷宗都是做过保密系统的，宋知行只好咬着手电筒，坐在地上，背靠着书架上，一页页的翻读。
黑暗里，人的感知会被放大数倍。
宋知行扪心自问，一个在地狱里打过滚的人，没什么可怕的。
但是，这一刻，他却觉得背脊发凉。
这些，都不是鬼脸案件的记录！
其他无法肯定。
但是，这种纸张……
当时的案卷基本都是手写，这些虽然是，但是每张都很模糊，细细摸，还会掉色。
有种不太好的预感，慢慢从宋知行心底涌了上来。
明明是一个警局。
但是，黑暗和白天，却是天差地别。
尤其是，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，只有他这里发出光源，其余全是黑暗。
这种感觉不太好。
手电还泛着白光，映衬着宋知行坚毅的脸颊。
门外，还是星星点点的灯光。
这个夜，注定是个不眠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