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陛下也够狠的,拿你冒险也就算了,居然还拿自己冒险。”
霍窈怎么听,这话都不对,“什么叫拿我冒险也就算了?”
“哎呀口误,我的意思是说,他可是一国之君啊,要是出点什么事,咱们大庆就乱了,可他倒好,为了让你看清楚残酷,拿自己的安危冒险,不是狠是什么?”
不但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。
霍窈想了想,“确实挺狠的。”
想到之前在御书房的一幕,小脸不由红了红。
正如景沉所想,他的打算,以及心机,想法,霍窈都清清楚楚,也知道自从太华楼一面后,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原因。
而这段时间她也确实是想了很多,可以确定的一点是,自己在误会华叶君和景沉的关系时,难受是真,吃醋也是真。
而根据这些变化,她也认真地思考了她和景沉之间的问题,可不论怎么思考,摆在她面前的,无非就是那么两条路。
一条接受。
一条相反。
接受就是与他试试看,交心的那种,而不接受,便是跟之前那般,藏起自己的心,被动地承受接受着一切。
而她要放弃以真心换真心的相待,等同于放弃景沉的感情。
相较于后者,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前者。
她不是个害怕受伤就退缩不前的人。
更何况,明明两情相悦,却因为一些外在因素而半途而废,怎么想,都不甘心。
至于结局会怎样,她不会未卜先知,但既然结局不定,又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,何不顺其自然呢?
而且,她相信自己的心,也相信自己的眼光,更相信景沉。
所以,皇帝又如何,虽然她身份不如他,可她也不觉得自己差了他什么。
他心里有她,她心里也有他。
那就试试看吧。
“喂!”
霍窈的万千心思,被顾湘的一声大叫打断了。
回过神来,眼前是她的五根爪子。
“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?”
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。
霍窈清了清嗓子:“没什么。”
“没什么那你脸红什么?”
霍窈面无表情:“我脸红了吗?你看错了。”
回应她的是顾湘的一声冷笑。
“告诉我,你刚才是不是在想陛下啊?”
霍窈依旧面无表情: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切,我可是过来人,你那点心思瞒不过我,不过呢,本来我还挺担心你的,后来来了京城,我就不担心了。”
不止是她不担心了,大娘和爹也不担心了。
原因只有一个,因为他们听说,陛下虽有后宫,但从未宠幸过任何人。
本来呢,这种事关后宫之事,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,但多亏了一个人。
而这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宁昭仪。
“这事说起来,还是年前我们刚来京城没多久儿发生的。”
陛下的后宫并不充盈,只有寥寥几个人,而其中,就有一个叫宁昭仪。
这宁昭仪是个书呆子,整天之乎者也,不同人事,有一次她母亲进宫看她,而彼时宁昭仪入宫为妃也已经一年多了,看着她平坦的肚子,宁夫人就叹气:“这么久了,你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啊?”
“这宁昭仪呢,就跟她娘说,陛下碰都没碰过我,我上哪儿怀龙嗣?我自己一个人也怀不上啊。”
顾湘说的声情并茂,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,对霍窈说:“你说宁昭仪这人逗不逗?”
霍窈也觉得挺有意思的,至于这宁昭仪是景沉的妃子这一点,她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,当然难受是必然的,但还是那句话,既然选择了,她就相信他。
人生太长了,若是彼此不信任太过于难熬,比起煎熬,她更喜欢轻松。
不过刨除别的,这宁昭仪却是挺有意思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?又不是你亲眼所见。”
顾湘摆摆手:“皇宫我都没去过,自然不可能亲眼所见,但你得知道,除非忌讳,否则在这京城之中,就鲜少有秘密,而且也没有人针对此事禁止过,自然就传开了。”
顾湘接着说,这宁夫人一听那还得了,赶紧问宁昭仪,陛下为什么不碰你,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忌讳的事惹得陛下厌恶?
宁昭仪就说,她整天在自己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上哪儿厌恶陛下?
然后她就告诉宁夫人,不止是陛下没碰过她,就俩高贵妃,后宫的其他人,陛下都不曾碰过。
“如果只是这些,我也不会放心,毕竟人云亦云,有些话传着传着就变味了。”对此,她可是亲身经历过。
当初游湖一事,不就是最血淋淋的例子。
打哪儿之后,不论外头说什么,她都挑拣着听,所以,传出来的这些,她就权当听个乐子。
“让我放心的是这件事的后续,你知道宁昭仪的娘家是什么身份吗?”
霍窈摇摇头:“我才来几天,怎会知道。”
“也是,不过这都不重要,宁家倒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,也不是底蕴深厚的世家,宁昭仪的爹和兄长,都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