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窈抽了抽嘴角:“有了上次的事,你觉得,他会跟你去吗?”
霍文张张嘴,答案不会。
上次因为他诓他去青楼,事后老三好几天用鼻孔看他,跟他说话也不搭理。
“要不,你跟我一块?有你在,老三就不会怀疑了!”
霍文觉得这个办法行得通,虽说因为陆百川,老三近乎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,但至少有小妹在,在进入青楼之前,他应该不会怀疑。
霍窈幽幽道:“要不要我今晚回去告诉娘,你怂恿我去青楼?”
“别!千万别!要是娘知道非打死我不可!”
霍文一脸害怕,他是他娘最得意的儿子不假,但小妹也是他娘最宝贝的闺女,而且现在,在他娘的心里,小妹的地位已经高出他太多。
要是娘知道,他不但自己出入青楼,还带着小妹,打死他都是轻的。
霍窈忍着笑:“不想被打死,就不要再干些挨打的蠢事,至于陆百川,我心中有数,需要你帮忙的时候,我不会吝啬,你就老老实实,安安心心的读书,来年争取考上秀才,其他的,用你操心的时候再操心。”
霍文苦着脸,“我这不是心疼你吗。”
老三不够,还有个老四。
都是不省心的。
大哥在家里种田,家里的活够他忙活,学塾这边就算有心也无力,唯独他和小妹,他这边刚消停,就冒出老三和老四。
小妹小胳膊小细腿,他这个做哥哥的,哪好意思袖手旁观啊。
霍窈顿了下,脸上表情柔和下来,挽上霍文的胳膊,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:“二哥,有你这句话,我知足了,你要真心疼我,就别给我惹事,成吗?”
霍文:“……”
刚才的感动都去哪儿了?
喂狗了吗?
霍文恼怒:“我什么时候给你惹事了!”
“你现在没给我惹事,以前没有吗?”
“我……”
霍窈拍拍他的肩膀:“我走了,你也回学堂吧,对了,你生辰恰好休沐,娘让你邀请闻宴生回家做客。”
为了避免枝节,霍窈并没有直接告诉他,那一天,也是他们的娘,认闻宴生做干儿子的好日子。
霍文不乐意了:“我过生辰,邀请他干什么?”
霍窈眼睛一眯:“你邀不邀吧?”
“邀,邀,我邀不成吗。”
“好好上课,我走了。”
霍窈说完便走了。
霍文在原地站了会,嘴里嘀嘀咕咕:“你就把我和大哥吃的死死的,有本事你把老三和老四也吃的死死的啊,就会凶我,欺负我,到底谁才是哥哥,谁才是妹妹啊!”
抱怨了会儿,还是该干嘛干嘛去,却不知,在他离开后不久,阴暗处走出来一个人。
那人看着霍文离开的背影冷笑不止。
和霍文分开后,霍窈并没有直接回去,而是绕去了花圃。
花圃里,周兴玉还在挥着锄头汗如雨下的种花,旁边不远处放着一把椅子,还有一张小桌,上面摆着一只茶壶和一只茶杯。
韩夫子坐在椅子上,一边监工,偶尔朝着周兴玉吆喝两声,一边悠哉喝茶。
颇有些霸道工头监工的味道。
霍窈抽了抽嘴角,走过去:“过分了啊。”
“呦,你来验收成果了啊,快看看,周兴玉干的怎么样。”韩夫子无视霍窈对他悠闲的不赞同,张罗她过去花圃。
周兴玉本来很累了,两只白嫩的手心都磨出了一个个的大水泡,有的水泡都磨破了,疼得很。
因为疼,怨气腾升,挥舞锄头的力气,也变得有气无力,可在看到霍窈时,整个人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。
分外卖力。
韩夫子看在眼里,无声的摇摇头,这个傻小子啊,看来是真欢喜霍窈。
可惜啊,霍窈看不上他。
说起来,周兴玉不论是外貌还是家世,在清河镇都属于顶顶上的,除了性子为人有些一言难尽外,这样的人,霍窈却都没看上。
韩夫子突然有些好奇,日后什么样的男人,会让她动芳心?
“我没有偷懒哦。”周兴玉抹了把汗,两排大白牙在日光下格外璀璨。
霍窈问他:“还有多少没种?”
周兴玉这个老实孩子,把没种的花籽倒出来,一颗颗数了起来,然后哭丧着脸:“还有一半呢。”
霍窈点点头:“出来吧,收拾收拾,回学堂上课去吧。”
周兴玉一喜,立马丢掉锄头:“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!”
“嗯,明天再继续,早晚把所有花籽都种下。”霍窈笑眯眯道。
周兴玉登时僵了脸,“不是吧?”
“谁让你太闲了呢。”
都有时间去摘花,不是太闲了是什么。
既然这么闲,她自然帮他找点活干。
霍窈说完,就挥挥衣袖,深藏功与名的离开了,韩夫子追上来:“你这么对周兴玉,不怕周家又来找你麻烦?”
周家可是对周兴玉宝贝得很。
霍窈淡笑不语,她不喜欢仗势欺人,但对方是周家吗,就另当别论了。
虽然之前的事她没有计较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