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了,顾怀海是她干爹,顾湘又是她的干姐姐,他找人把他们弄死了,甭管他们之间情分如何,他也不会让自己身边留一颗定时炸弹。
他对自己太了解了,女人对他来说,只是个调剂品,等玩腻了,转头就把人丢了。
霍窈确实和以前他玩过的女人不同,但再不同,对他来说,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。
荣金心里有数,宁阳很欣慰,她对荣金的满意,以及纵容,也是因为他有分寸,拎得清,不是哪种不管不顾的作恶。
如此倒也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烦。
不过……
宁阳皱起眉头:“此去没有弄明,他们何时离开。”
他们今日去顾家老宅的目的,明着是什么赔不是,实则一是为了看看霍窈的态度,二是确定他们何时离开。
计划已经拟定好,但绝对不能在宁阳郡动手,否则,纵然再做的天衣无缝,但凡京城查下来,也足够她喝一壶。
所以,要在他们离开宁阳郡,回清河镇路上埋伏人手,动手。
这样一来,她就能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。
只是可惜,她还没机会提这个问题,荣金就被霍窈勾去了魂儿。
后来她还想再提,丫鬟就跑来说顾湘又烧了,正在说胡话,让顾怀海和霍窈赶紧去看看。
没办法,他们只好先告辞回来了。
对此,荣金却是无所谓,他提醒宁阳:“舅母,您忘了,我还没给顾湘当面赔不是呢。”
宁阳一愣,顿时反应过来了,当时荣金说到改日再登门时,她还很不满,现在看来,倒是阴错阳差。
她郑重警告他:“明日你再去顾家,但你给我听好,此为正事,收起别的心思,等大功告成,你想怎么胡闹,本郡主都随你,但若是你坏了我的好事,我不好过,你也好过不了!”
一通敲打顺带威胁,荣金果然上心了。
于是第二天再见到霍窈时,纵然心痒难耐,也不得不按捺住了。
“不好意思金爷,家姐还病着,实在不方便见您。”霍窈歉然行礼道。
才怪,昨日一早,顾湘就醒了,什么丫鬟来报顾湘又烧了,正在说胡话,让顾怀海和她过去瞧瞧,无非是制造悬念。
毕竟,若是不制造悬念,荣金怎会这么快又上门?
至于让荣金见顾湘,那是万万不可能的,顾湘的噩梦,便来源于荣金,让她见荣金,不是刺激是什么?
荣金本就不是来见顾湘的,他的主要目的其一是弄清楚他们何时离开,其二便是霍窈。
因而,在一番你来我往寒暄客气过后,荣金就问霍窈:“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,你爹娘怕是已经担心了吧?”
霍窈低落道:“是啊,不过好在我们快回去了。”
“快回去了?你们要走了吗?”
“嗯,干爹说,后日一早便动身。”
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荣金赶紧把这个时间点记下,一抬头,就对上一双含情脉脉地眸子,顿时心头狠狠颤了一下。
“金爷,我,我后日便要回家了……”一副万千情意,却羞于启齿的模样。
霍窈本就生得好看,又刻意做戏,果不其然,荣金不行了。
“霍窈妹妹……”
荣金一把握上霍窈的小手,包裹在自己肥大的手心里摩挲,霍窈却反手挣开,在荣金疑惑中,就看到她从身上拿出一个香囊。
“金爷,这是我亲手做的,赠给你可好?”
一听说是霍窈亲手做的,荣金一颗心都跟着跳了起来,他连忙接过香囊,不想霍窈把香囊给他的同时,倾身上前,附在他耳边说:“因为姐姐的事,干爹不让我与你太近,今日我来见你,便是瞒着干爹,金爷,香囊里有我想要跟你说的话,你别忘了看,还有,你若是为我好,这件事,不要让其他人知道,否则传到干爹耳朵里,我明日就出不了门了。”
霍窈身上很香,混杂着女子特有的香味,让荣金心驰荡漾,愣在那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,等回神的时候,霍窈已经走了。
荣金想到霍窈跟他说的话,心跳如鼓,打开香囊,想迫切地看看里面都写了什么,还有明日出不了门了是什么意思?
但想到这里是顾家老宅,万般迫切只好暂时压下,快速带着人离开了顾家,直到走出去很远,从将香囊打开。
香囊中除了一张字条,别无他物。
字条内容也很简洁,明日戌时,来福茶楼二楼包厢,不见不散。
在字条的落款处,还印着一个红艳艳的唇印。
荣金顿时激动了,霍窈这是约他明日来福茶楼见面。
而那红艳艳的唇印,无一不说明她对他的心思。
荣金笑得荡漾极了,手下人见他如此,好奇问他什么事这么开心?
“去,少打听,回郡主府!”
霍窈主动送上门来,按照荣金的性子,自然是要好好炫耀一番,听手底下人的奉承,只是想到霍窈的叮嘱,只好按捺下了。
当然,依着他,自然是不惧顾怀海的,但霍窈的这一举动,让他有种隐秘的刺激,就好像,对,偷情。
于是回到郡主府,荣金都不曾提霍窈约他明日见面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