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郎中点点头,“认识的,霍窈小姐这是怎么了?”
吕夫子看向常叔,常叔说:“霍夫子一开始脸色就不太好,刚才下了车就吐了。”
在问明霍窈的症状,马郎中也已经为霍窈把完了脉,叹了口气:“早就说过,小小姑娘家切忌心思过重,怎地不听呢。”
吕夫子问他情况怎么样,什么毛病。
马郎中看向已经睡了过去的霍窈,对他说:“她打娘胎里就弱,加之没有休息好,心率交瘁,严重亏气,我开个方子,先调养两日看看。”
吕夫子便问他:“那今日,她是不是就上不了课了?”
马郎中想起刚才他们对霍窈的称呼,惊讶不已,在州府的时候,他就看出小姑娘不是一般人,但没想到,这才回来多长时间,居然就成清昌学塾的夫子了。
因为医馆离着学塾近,几位夫子他都认识,自然一进门的时候,就认出送霍窈来的,是学塾的吕夫子。
“这两天就让她休息吧,今日之前我给小姑娘看过两次,她的身体外强中空,底子原本就不好,再不养,以后有得罪遭。”
吕夫子恍然,“原来这样。”
随即让常叔回学塾报信,只是安置霍窈,却成了一个问题。
霍窈在学塾有居室,可没人照顾,学塾里倒是不缺人,但都是男子,照顾她一个小姑娘家,不合适。
她三个兄长在,倒是能照顾,不过还是要问问崔院长的意思。
结果没想到,常叔再回来时,身后跟着霍文霍双和霍全三兄弟。
说来也是巧,常叔回去给崔院长报信的时候,正好碰上老刘家去学塾报信。
这才知道,在他们出门不久,霍力回来了,老刘家正巧来镇上结账,就让他去学塾跑一趟,给霍窈他们报个信,让他们回家。
“说是他们兄妹的爷爷没了。”趁着霍文他们担忧霍窈之际,常叔小声对吕夫子说。
霍文兄弟三个听说小妹被送来了医馆,急得不行,跟着他过来了。
霍窈睡得很沉,再加上马郎中不让吵醒她,在问明小妹的身体情况后,对于安置她商议了起来。
依着霍文他们的意思,是要回家的,何木香会照顾她,但马郎中却说最好不要,她现在脾胃虚,暂时不宜长时间颠簸。
吕夫子也觉得难办了,本来他还想着把人带回学塾,让霍文几个照看,可现在霍文他们的爷爷没了,得回去披麻戴孝。
这种事关孝道之事,马虎不得。
放在医馆也不合适,关键医馆还要接诊,没有地方安置她。
最后还是霍文说:“去顾家吧。”
“顾家?哪个顾家?”
“县太爷家。”
霍文便把霍窈和顾怀海的关系简单的说了下,“暂且就先劳烦两位夫人照顾一下小妹了。”
霍文的提议,得到霍双和霍全的赞同。
当即便由常叔驾车,将霍窈送去了顾家。
顾家门房不认识常叔,但却认识霍文,打发一个人进去通报刘氏,剩下的则帮忙将霍窈从马车上抬下来。
刘氏很快就到了,得知霍窈病了,几乎是跑着过来的,顾不得跟霍文他们客气打招呼,急忙招呼其妈妈她们,送霍窈回房。
正如霍文说的,在顾家,霍窈有自己的房间,是那天从霍家回来后,刘氏和乔氏置办的,只不过霍窈还没来住过。
她的房间就在顾湘小院的隔壁,一处单独的小院子,里面的摆设不说有多名贵,但很是精巧,显然是用了心的。
得知霍窈已经看过郎中了,药也带回来了,其妈妈从霍文手上接过药,记下三碗水煎服,便去煎药了。
“夫人,我家小妹就暂且麻烦您了。”霍文是兄弟三个最大的,他谦逊感念道。
刘氏摆摆手: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霍窈是我闺女,在这你们就放心去忙吧。”
霍文刚才便告诉她了,他们爷爷去世了,得赶回去。
将霍窈交给刘氏和乔氏,霍文兄弟三个就告辞了,刘氏派了马车送他们,常叔却主动接过了这个活,他一直记得霍窈的情,即便顾家有马车,根本无需他跑这一趟。
就这样,常叔驾着马车,将兄弟三个送回了家,霍力早就等着了,身上已经换上了素服,马车刚停下,他就上前来,先跟常叔道了声麻烦您了,就接几个弟弟妹妹下车。
等霍文兄弟三个从车上下来,却不见小妹,问道:“小妹呢?”
霍文便将小妹病了,现在在顾家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,霍力担忧不已,听说小妹没什么大碍,得调养,才放下心来,连忙招呼何木香去霍窈的房间收拾些衣物,让常叔帮忙带去顾家,并让三个弟弟回屋换身衣裳,去霍家村。
在换衣裳的期间,霍力将事情跟三个弟弟通了气。
“我昨儿到的时候,老爷子就咽气了,爹说人死如灯灭,过去的事也一笔勾销了,无论如何,咱们几个孙子,得去送老爷子一程,给他披麻戴孝。”
霍双不满道:“爹就是好性子,都忘了他们曾经是怎么对他的。”
霍双不满,霍文同样也不满,只是事已至此,抱怨也没意义,反正老爷子没了,以后就更跟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