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窈回去后,就把其妈妈叫到跟前儿。
“妈妈,你速速收拾东西,立即回清河镇!”
其妈妈惊了一下,“这,这是怎么了啊,可是清河镇出了什么事?”
不然怎么会让她回去。
难道是夫人?
可也不该是霍窈让她回去。
“您莫多想,清河镇没出事。”霍窈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,正当她想措辞见,顾怀海和霍出学便神情有异地过来了。
二人见屋里气氛不对,便问怎么了?
其妈妈看了眼霍窈,小声说:“大人,霍窈小姐让我收拾东西回清河镇。”
顾怀海闻言看向霍窈,却是道:“回不去了。”
“回不去了?”
霍出学解释:“就在一刻钟前,薛大人下令将整个州府衙门监管起来,任何人不得外出。”
霍窈恍然,不由冷笑:“他的动作倒是快。”
“听你这话的意思,可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?”
随着顾怀海的询问,霍出学和其妈妈也齐齐看向了她。
霍窈想了想,最终选择闭口不言,只让他们别问了。
顾怀海和霍出学对视了一眼,前者让其妈妈先出去,待屋门关上,霍出学坐到霍窈身边:“妞妞,到底出了什么事,薛大人为何会封锁州府衙门,不许外出?”
霍窈抬眸看向她爹,又看看同样一脸茫然的顾怀海,始终摇头不言。
不是她不说,而是知道太多,于他们无益。
有些事,还是不知道的好,毕竟那个秘密,她现在想起来,后背都是凉的。
纵然是看过原著的她,都做梦没有想到,现实和原著剧情出入这么大,说到底还是她忘了,原著剧情是既定,但这里是现实。
霍窈有点头疼,闭着眼靠在那养神,霍出学见状还要说什么,被顾怀海拉住了。
“大人?”
顾怀海冲他摇摇头,“让霍窈休息吧,咱们回去。”
霍窈的本事他不曾亲眼见过,但这几日也刻意的了解过,别的不说,据他所了解到的,假山下是埋尸地,是霍窈告知的薛长蕴。
由此可见,霍窈定然是有其能。
至于是何其能,他也试探过霍出学,可每每得到的结果,除了茫然还是茫然,霍窈他不了解,但霍出学他了解。
显然连霍出学也不清楚。
根据他了解到的,霍窈此时的反常,以及薛长蕴没来由的命令,恐怕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,发生了超出他们能力范围的事。
而这事,应该不难判断出,不是什么好事。
霍窈的性情行事,他一直看在眼里,虽与他闺女年龄相差不了多少,但其性稳重,有时候纵然是他,都自认不如。
她既然不说,肯定是有她不说的道理。
当然,促使顾怀海得出此结论,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,是因为他近日发现,薛长蕴行事神秘难测,数次提起刘彭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。
在成为清河镇父母官之前,他也曾在京城待过数年,所经历的,见识过的,比霍出学多了不知凡几,自当清楚一个道理——知道的越多,死得越快。
既然霍窈刻意不说,那么就权当什么也不知道,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分内事。
只是霍窈……
思忖许久,顾怀海还是避开霍出学,去而复返找霍窈。
“大人?”
霍窈对他的去而复返深感意外。
顾怀海摆摆手,“早前就与你说过,叫大人太生疏了,若非来了州府,大概你现在会喊我一声干爹。”
霍窈笑而不语,“您来找我,可是有话要交代于我?”
顾怀海对她的聪敏在心中暗暗点了点头,却不答反问道:“认干亲一事,你是作何想法?”
霍窈怔了下,垂眸浅笑道:“能被大人和两位夫人看上,是霍窈的福气。”
她也不是矫情的人,顾怀海和刘氏乔氏都是良善之人,也一直待她极好,多个爹娘没什么所谓好与不好,只是现如今前路晦涩,此时认作干亲,就等于将顾怀海一家与她绑在了一起。
一旦有所偏差,恐会受到连累。
尽管她对自己有把握。
好似没有看出霍窈的游移,顾怀海当即拍板道:“既然如此,那么从现在开始,你便唤我一声干爹。”
“这……”
顾怀海眯起眼睛:“难道你看不上我这个爹?”
“自然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那便叫我爹。”
在顾怀海的坚持下,霍窈如他所愿的开了口。
顾怀海哈哈笑了起来,从身上拿出一方玉佩:“这是当年湘儿出生时,我找人打磨的,是一对,本来是想留给湘儿弟弟妹妹的,只是你干爹我子女缘薄,本来以为这块要一直搁那留灰了,没想到你与我老顾家如此有缘,来州府时我便将玉佩找出来带在身上,现在交给你,以后你和湘儿就是姐妹,都是我顾怀海的女儿。”
“来,拿着。”顾怀海拉过霍窈的手,将玉佩郑重放到她的手心里。
霍窈看着笑得开怀的顾怀海,无奈道:“其实您知道现在的时机并不太好。”
顾怀海当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