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靠在你的怀中
按照冯碧落的要求,每款冬装做两个码子,吃完晚饭后白咏梅便在厂里车衣,白咏梅参与了部分款式的打版,但是所有缝纫必须由白咏梅来完成。
车衣是白咏梅最拿手的,走的线最直,线头最少,速度最快,一气呵成,好像她天生就是为做服装而生的。
时间已经很晚,厂里只剩下三个人,门房的老葛,冯碧落和白咏梅。
果然如冯碧落说的一样,把时间用在工作上,她真的没空想其他的事,包括想起华雍城。但是只要手停下来,她还是会想起华雍城,想起她八岁那年遇到华雍城。
那时候的华先生很年轻。
其实自己还是比冯碧落幸运的,毕竟自己见过华先生最年轻的时候。
“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华先生,而碧落也是为了华先生。”
时间终于过了凌晨,白咏梅打了个哈欠,好累,腰酸背痛。“咏梅,下班了,走吧。”冯碧落捶着腰走进来。
“碧落,真难为你每天都这么晚下班。”
“现在是赶活,等一段时间就好了,咏梅,回去我教你识字,你每天要认熟20个字。”
“好。碧落,你能不能先教我三个字?”
“三个字?不会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吧?”冯碧落打趣她。
白咏梅脸红了,道:“你别胡说,小心教人听到笑话。”
“那是你的名字吗?白咏梅,三个字。”
“不是。”白咏梅摇头。
冯碧落沉默了,她抓了抓头发,道:“是华先生的名字吗?”
“华先生对我有恩,所以我想学会写他的名字。”
“好,回去我教你写。”这样纯真的愿望,冯碧落不忍心拒绝,或许那个名字是白咏梅心底最温暖的三个字,也是唯一能安慰她的三个字。
冯碧落拉熄了车间的灯,和白咏梅并肩走出服装厂。
星光漫天,月色皎洁,白咏梅似乎很开心,还唱起黄宛如的歌《难为情》。
穿过街道,左侧最后的一间是冯碧落的屋子,门前有个小红点一闪一闪,冯碧落定睛一看,好像有个人
蹲在门前。“是谁?”冯碧落陡地拉住白咏梅。
那人站起来,冯碧落闻到了一股烟草味。
“咏梅,我是你爹。”
原来是白大庆。
“爹,你来做什么,这么晚了你回去吧。”白咏梅转过身子。
“咏梅,跟爹回去吧,你说你在这里有爹,有哥,有嫂子,还有侄儿侄女的,你住在外人家里多不好,这亲戚邻居都会说闲话的。”
“我不回去。”
“听话,跟爹回去。”
“对不起,爹,以前我都听你的,现在请让我自己做主。”
白大庆气得胡须抖,道:“咏梅,你真是不孝女,连爹的话都不听,是谁教你这样的,是不是姓冯的丫头让你不听爹的话?”
“喂,老头,咏梅真是不孝的话,你那一家子怎么还活到现在,早就饿死了。”冯碧落讽刺。
“咏梅,跟爹走。”白大庆一把抓住白咏梅。
“爹,我不走。”白咏梅喊道。
“不走也得走,我是你爹,就是把你卖了都行。”
白咏梅心中一痛,道:“那你就把我卖了吧,那个
家我再也不会回去了。”
“好,你当真不回去?”
“不回去,你们全没把我当人看,我回不去。”白咏梅摇着头。
“你不肯回去,那你拿出2000块钱,以后我们父女一刀两断,各不相干。”
“死老头,你养大咏梅花了2000块钱吗?你一家子一辈子都挣不到2000,凭什么让咏梅给你2000块?”冯碧落破口大骂。
“她不给钱的话,我就拉她去嫁人换彩礼。”
听着白大庆这么直言要将自己去换彩礼,白咏梅再也忍不住,她累死累活都要维系的亲人根本没把她当人看,今晚再一次证实了。
白咏梅捂着脸,向黑暗中跑去。
“咏梅。”冯碧落赶紧追她。
白咏梅跑得很快,原来瘦瘦弱弱的她,潜力爆发出来是这样惊人,她跑到了长河边,毫不犹豫纵身向河里跳去。“不要呀,咏梅。”冯碧落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河面上飘荡。
夜里有风,风吹着波浪,眨眼间白咏梅便被推到离岸边十多米的距离。
冯碧落来不及脱掉鞋子便跃入河中,双臂快速划动
,两三分钟后才赶上白咏梅,白咏梅的头沉在水下,冯碧落赶紧把她的头托出水面,使她仰着身子,才将她拖上岸。
虽然只几分钟的时间,但白咏梅成心求死,喝了不少的河水,救上岸后已经昏迷不醒。
冯碧落不停按压她的腹部,按了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