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下,一道血色的光芒挥洒出,只见那匹头狼扑倒在地,它被锋利的镰刀割断了喉咙。这时另外两匹狼扑上来,华雍城挥舞镰刀,左躲右闪,手中的镰刀被舞得密不透风,很快两匹狼也被割断喉咙,奄奄一息。
冯碧落在树上看得目瞪口呆,她一直以为华雍城只是一介书生,最多也就是个有点力气的书生,没想到他的身手这样好,自己真是小看了他。
“碧落。”华雍城走到树下。
冯碧落应了一声,赶紧从树上滑下,可能是太紧张,又累又饿,冯碧落只觉四脚酸软无力,身体向后倒去,瞬时华雍城拥住她的腰肢。
“我头好晕。”
“头晕就闭上眼,我背你下山。”
“那些狼呢?”
“死了。”
冯碧落愣了愣,忽然呜呜哭起来,越哭越伤心,任凭华雍城怎么安慰,她只是伏在华雍城的怀中放声大哭。“都怪你,我以为自己会被狼吃掉。”说着,她还捶着华雍城的胸口。
“都怪我,没有早点找到你。”
“讨厌你,讨厌你。”冯碧落把自己的怒气都发泄在华雍城的身上。
“别哭了,我背你回家好不好?”华雍城擦着她的眼泪。
“嗯。”冯碧落嘟着嘴。
华雍城蹲下身体,冯碧落趴在他的后背,双手环在他的脖颈上。“抱紧我。”华雍城起身,将冯碧落的身体往上驮。
月亮从云层钻出来,山路弯弯曲曲像一条银白的绸带,冯碧落的心平静下来,将头枕在华雍城的肩上,那张宽阔的后背就像一张结实的床。
“我重不重?”冯碧落忽然想到这个问题。
“不重,很轻。”华雍城笑道,冯碧落的体重确实
轻,但并不代表没有重量,长途跋涉还是感觉累,可是华雍城却累并幸福着,背上的那个姑娘他这辈子都不打算放下来。
“撒谎。”冯碧落不相信。
“真的不重嘛!谁说你重了?”
“喂,你要是背不动了就说一声,我才不想赖在你背上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没再说话,清新的空气灌入鼻端,花草的香气袭人,冯碧落不禁心花怒放,她唱起了歌曲,是那首《怨苍天变了心》。
华雍城聚精会神地听,背上的姑娘喜怒都表现于面上,她没有太多的心机,喜欢就喜欢,不喜欢就绝对不喜欢。
她一路唱着歌,每首歌曲都不重复,在歌声里回到了临湘镇。
冯碧落饿得头晕眼花,洗了一只红薯便啃起来,华雍城自觉去生火,由于昨夜的多次失败,此时他顺利
地点燃了灶膛。很快,大锅中的水热起来,冒出白烟。
水烧开后,华雍城便将浴桶搬入卧室中,倒入热水,他体贴地试着水温,觉得太烫又加入冷水。
“碧落,你可以洗澡了。”
冯碧落非常满意,其实在华雍城的家中,也同样是华雍城替她放好洗澡水,并为她准备好睡衣。进入卧室,冯碧落将门虚掩,脱掉衣衫坐入浴桶中。
水温很合适,不烫也不凉,冯碧落起了顽心。
“华雍城。”
“碧落,什么事?”华雍城在门外道。
“加热水,水冷了。”
华雍城答应,过会他推开门,将小半桶热水放在门口。“碧落,有半桶热水,我给你放在门这里。”
“我够不着,你进来加水。”
“好吧。”华雍城的声音显得很无奈,他提着木桶进来,冯碧落的身体缩在水里面,雾气蒸腾,什么也看不清。“碧落,我现在加水,你如果觉得烫就说。
”
木桶里有只葫芦做成的瓢,他舀了半瓢水倒入浴桶中,冯碧落没有做声,他于是又加了一瓢热水。
“好了,不要加了。”
“那我先出去。”
“先别走,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,让你做这做那。”
“不烦,我心甘情愿。”华雍城笑道,他说的是实话,为这个姑娘做任何事他都很开心,也愿意效劳。
“我看你不情不愿嘛!”
“真没有。”
冯碧落歪着脖子瞧他,道:“既然你是心甘情愿,那你替我洗澡。”说完,冯碧落的脸像熟透的红苹果。
华雍城的脸也红了,他看着浴桶中的人,那美丽的躯体在烟雾中若隐若现,顿时他热血上涌,脑中一片空白,不知不觉中手伸到水中。
瞬间他触到那柔软的肌肤,细腻得像一匹最上好的
缎子。他的指尖仿佛触电似的离开,但只那一秒钟,他的手又抓住那块肌肤。
澡洗了半个多钟头,浴桶里的水凉下来,冯碧落才穿上衣衫。
不等冯碧落吩付,华雍城将浴桶里的洗澡水倾到屋外,灶膛里的火星还在闪烁